陰魚有點猶猶豫豫的,陽魚則笑了笑說道,“簡單的很,你不是會乾坤雙龍劍麼?去買兩條金鱗魚的魚苗,從小開始,一條用乾氣養,一條用坤氣喂,把它們培育到築基境界,快要化成金卿的地步,就可以給我們倆作個道體了。
這樣閒的無事,我們也能下界去轉轉,不必困在這打牌。”
“咦?怎麼你們居然還能下界!”這下李凡更意外了,倒也答應,“此事不難,我搞些錢就去置辦。就不知道金卿要怎麼養,你們對道體有什麼要求,還有乾坤劍氣要怎麼喂魚啊?不會戳死麼?”
見他爽快答應,陰魚童子笑著指了指案台,台上突然就出現了那碟金骨蟬翼天青盞。
“無需擔心這些,簡單的很,都在酒裡了,請用。”
李凡看看那天青盞裡,淺淺的酒色,仿佛有一黑一白,雙魚的魚影遊動,再抬頭,兩個童子卻都不見了蹤影,於是聳聳肩,端起酒盞,閉起眼,一飲而儘。
仿佛入口了一發乾坤雙龍劍嵐,一冰一熾,兩股螺旋的道息直衝內景,然後擴散開來,仿佛寒冰烈火,泉泉生機,充盈全身!
“痛快!”
李凡睜開眼大吼一聲。
把周圍甲板上的老頭們嚇了一跳。
陳符師急道,“咋回事!這才半炷香的工夫,你咋這就出來了呢?莫非是誤觸發了醒魂符?”
劉陣師拉了他一把,“彆,小子已經成就金丹了。”
兩人把臉湊到李凡麵前指指點點的,
“你還彆說,都沒咋變,就多長了一隻眼嘿!靠拜月成丹居然能把持住大半原身人形,這份道心可以的啊。”
“三隻眼呢,我聽說玄門裡也有類似的道法,不過瞳子不是血紅的……嗨小子,你這眼睛收的住嗎?”
李凡點點頭,把眼一閉,額頭隻剩下一絲隱約的紅色紋路,好像眉心畫了一道紅印似的。
劉陳兩個又是連連點頭品評,
“真不愧是道種。這麼輕易就穩住道體結丹了。”
“對了,把丹吐出來看看,什麼成色的。”
你兩個好煩……
李凡撇撇嘴,神識控製著神庭金丹,可剛一張口,突然腹部一股清氣逆流,居然噴出一顆黑白相接的太極球來。
鯤鼓著眼泡,跳過來頂了一下,那內丹被撥弄得轉動起來,散發出黑白兩色的乾坤道炁。
咦!這是!炁藏金丹!這,怎麼會多出來一顆!莫非是那兩條魚搞的鬼?這就是好處?
“乾坤一炁!”“兩儀相合!”
兩個婁觀老道已經捂著胸口仰倒。
“不公平啊!如此道種怎麼給山主一脈拉過去啦!”
“這小子道體居然煉的這麼紮實!應該拜在觀主門下修人道才對嘛!你們兩個說呢?恩?咋一句話不說?”
然後李凡和兩個老道一齊扭頭,隻見秦真人伸出八隻手臂,捂住眼耳口鼻,單腳蹲在舟頭,一副你過來我就跳的意思。
杜工師的傀儡蜷縮成一個球,也不知道從哪裡發聲,悶聲悶氣得道,“清月,你眉心的眼睛是不是閉上了?”
李凡有點莫名其妙,“啊,是的……吧?”
兩個婁觀老道對視一眼,若有所悟,“杜工師,你們觀到什麼了?”
杜工師悶聲悶氣得道,“也沒觀到什麼,就是聽著一陣弦音,樞機大動,機關道體隱隱有潰散變形的意思。剛才聽你們說他眼睛收住了,這異響就停了。”
陳符師撚著胡子,“原來如此,有趣有趣,老秦,你也聽到弦聲了?老秦?老……堵的這麼嚴實……”
他走過去手指捅了捅才把秦劍師捅醒。杜工師還是縮著一個球不露頭。
“我聽著有劍鳴,看著有虹光,道體突然一陣奇癢,臟腑也有崩解重組的態勢。”秦劍師心有餘悸得用一隻眼打量李凡額頭的紅線,“你小子又整出個什麼玩意來了。”
劉陣師揣測著,“我們卻無半點不適,莫非是隻對太素道體有影響?”
李凡也想起來,之前殺的那個酒奴被他看著時,僵立散功的奇怪反應,對了!酒奴!
李凡猛然回神,“彆提這些了!我尋著那劍爐了!但再不過去怕要被魔頭搶走了!”
他當下長話短說,把法陣方位,沉船外觀,六道劍光出世,以及呂道蓮,烏篷船的魔頭主人和元嬰女婢的事情講了一遍。
四個真人仔細聽著,等他說完,劉陣師和杜工師已經推算出劍爐所在的靈穴方位了。
“此去炎洲東北百裡的海底……”確認李凡背出的陣圖布置和推算無錯,杜工師一陣奇怪,“可是不對啊,怎麼會在島外呢?”
秦劍師就要架起劍光而走,“不管如何,先去了再說,那個化神的魔頭既然救走呂道蓮,想來已經知道劍爐的事情已經暴露,不知什麼時候就該開爐取劍了!”
陳符師攔住他,“不行,現在島上這麼緊張,風吹草動就能打得雞飛狗跳的,我們四個拉起劍光過去,怕是節外生枝……”
劉陣師,“難道走海底?可避水潛過去天都要亮了……”
“不!就走海底!”李凡建議道,“我機緣巧合,結交一位散修道友,她見我不善水行,就贈了一部《歸墟玄冥內息循環》,最適合在深海中水遁了!”
四個真人還真是又一次意外了,“居然有如此氣運!你小子道緣不淺啊,隨便結交個道友都能得緣法相贈,若是此番我竹山能爭得這批飛劍,可要好好感謝這位熱心道友啊!”
李凡滿口答應。
日後可是得好好感謝感謝這位古道熱腸的道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