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天搖頭道,
“人多口雜,而且我這寶物是撿來的,見不得光,否則一定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是直接和管事的密談為好。”
那‘公司特工’臉上還是掛著職業的微笑,畢竟來拍賣場賣東西的,十個有九個都覺得自己的貨是特麼價值連城的神兵至寶,這小子學了點黑話就出來賣弄,大概東西是從師門偷出來的。
“道友,我們這拍賣場,是各商會銀行聯手,為墨竹山弟子提供出貨渠道的合法交易平台,可不收那些‘撿的’‘舊的’,這樣的東西,您還是找那些私人的當鋪處理吧。”
鄭澤天一臉憤憤,
“你沒聽我說會招來殺身之禍麼!這種東西我哪敢拿去那些黑當鋪裡交易!你少湖弄我,隻要有利可圖,商家什麼不敢做的?你不過是覺得我年紀輕,修為低,不信我能拿出什麼好東西罷了!”
‘公司特工’一臉無奈,“道友,做生意也要講信用的,何況誰敢違抗巨子的規矩?這樣吧,您要是這麼堅持,我帶您去見咱們掌櫃的,讓他看看您的東西,給報個價,如何?”
鄭澤天卻笑了,“不,那些台麵上的大人物,沾親帶故,牽連太廣,何況正事本來也不是他們親手來操辦,我就找你,不用牽扯那麼多人進來。
剛才我在門口瞧了一會了,這人來人往,這麼多掌櫃夥計,就你最閒,叉著手在這晃蕩。嗬嗬,商行可不會養閒人,所以一定是你負責的生意最大,一般那些幾百幾千兩的小生意,犯不著你來接待的,找其他人,大概也沒有你那麼高的權限。
我的東西是要出手換現錢的,隻要找你就對了。”
聽這小子這麼一說,‘公司特工’倒真有點興趣了,
“喲嗬,幾千兩也是小生意?道友口氣真大啊!嗬嗬,不過您心思細膩,觀察入微,看來是真有點仙緣,得了些有趣的東西呢!好,跟我來。”
於是‘公司特工’帶著鄭澤天繞到拍賣場後院的包廂茶室。
一路上係統連續三次用,‘偵測到外部鏈接接入’的紅字向鄭澤天報警,而對方再看自己時,明顯帶了忌憚,眼神諱莫如深,分明是已經識破他的身分了。
但鄭澤天卻麵無表情,就坦然入座。
拍賣場的侍女接連上來奉上茶點小食招待,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鄭澤天心裡有準備也分明聽出來了,進來七個,出去六個,有個無形之人跟著混入了茶室內,大約伏在他身後的房梁上,靜默時幾乎感知不到存在,不知是刺客還是護衛,但至少也是金丹境界,或者神罡體的武林高手吧。
這點防備還算正常,鄭澤天也麵不改色,羊裝不知。
而‘公司特工’裝模作樣得請了茶,笑眯眯得問道,
“不知道友,這次想來交易什麼東西?”
於是鄭澤天蹲在茶幾旁,把懷裡的《太上道君洞玄部序意真解掏出來,推上前,卻不撒開。
‘公司特工’好奇,“這什麼書?”
鄭澤天,“天書。”
“天書?”
‘公司特工’一愣,然後恍然大悟,
“哦,天書啊,那倒是價值連城,嗯,這樣吧,如果是真的,我可以考慮報價寶鈔,一萬兩。”
“……一萬兩你就想買天書??”
這年頭天書也這麼不值錢了???
‘公司特工’一攤手,“小道長,這種級彆的東西那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何況我能賣給誰啊?這山裡能讀《大學的都找不出五個人,墨竹山的弟子都能自己用功勳兌換,誰來買你的巨子天書?
再說句難聽的,誰知道你這本是真是假啊,而且墨山的天書最好得了,巨子恨不得逢人就換,見人就傳,神教玄門早都有了,直接從巨子那裡求不是更保險?
你要是真有渠道,與其搞這些沒人看得懂的,不如把傳言巨子新創的招牌劍訣整些來,我給你報價一百萬兩一招啊,童叟無欺。”
嘖,這家夥真是沒見識……
‘公司特工’看鄭澤天一臉無語,居然還安慰他,
“不過小道長看來確實是個有仙緣有悟性的,在墨竹山這種地方也算奇貨可居,這樣吧,你要是急用錢的話,我這裡有一千兩,就算和你交個朋友,以後還有類似的至寶,來聯係我啊。”
“你打發要飯的啊!而且誰說這是墨山的天書了!”
鄭澤天盯著對方的眼睛,壓低聲音,嚴肅道,
“這書是山裡的。”
“什麼山裡不山裡的……哦,你是說……”
‘公司特工’突然反應過來,不禁又低頭看了一眼,
“玄女天書?”
鄭澤天鬆開按著書的手,示意請看。
‘公司特工’有點興趣了,小心得翻開第一頁,仔細看了一眼。
鄭澤天,“……你拿倒了。”
公司的人不行啊……
‘公司特工’撇撇嘴,第一頁都看不到也不用繼續翻了。
“是不是真的啊,你彆拿本真無字天書來誆我啊……而且傳說九大玄門的天書,都是掌門貼身保管的吧?你怎麼搞到的?”
鄭澤天眯起眼,是這公司的特工資格還不夠麼,還是說公司盯上宋大有,並不是為了青霆峰的天書呢?
“這當然是真品,不管我怎麼得到的,閣下連這種貨色都不認得,眼力也太差了吧!”
“不是,正常來說也沒人會拿這種東西出來交易的吧……”
‘公司特工’話音未落,突然明光一閃,他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下來,在天書上染了一片紅。
這個瞬間,鄭澤天屏住呼吸,童孔瞬間擴張。
肉蠍子在極限中觸發,空氣仿佛膠水一般凝固下來。
然後鄭澤天分明‘看’到
茶室內不知從哪裡照進來一道白光,那光仿佛一道白綾,在屋子裡打了個三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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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繞過‘公司特工’脖子,乾淨利落得切斷了項頸,脊椎和血管的切口平滑如鏡,鮮血好像碗口大的蓮花,正在他眼前緩緩綻放開來。
然後打鼓似的一聲悶響,梁上的君子心猛跳了一拍,那劍光立時反卷上去,在鄭澤天麵門一晃而過,冰冷的劍罡擦著他的劉海,把頭頂的房梁,和梁後的護衛皆碎作段段。
最後那第三折,便正對著道子的顱心,直照他剖下來了。
啊,
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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