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一股味(1 / 2)

道祖是克蘇魯 板斧戰士 1126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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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色下,山羊崽馱著麵無表情的道子,鐘靈毓秀的少女側坐在後,在湖麵悠閒漫步。p

客觀說這畫麵還挺唯美的,不過玉簪全程捂著臉,就和個受了憋屈的小媳婦似的,p

鄭澤天揉揉鼻子,p

“你不搭一把,扶著我肩嗎?我看你挺瘦的,咱們擠一擠勉強能坐下,這樣側著可彆滑下去了,你穿的這麼薄,掉湖裡要著涼的。”p

玉簪咬著牙,悶聲悶氣得怒道,p

“彆和我說話!讓熟人看到我的臉都要丟儘了!”p

鄭澤天聳聳肩,也不管她了,但行了一段忍不住,揉揉鼻子,p

“你身上的味太熏了,多久沒洗澡了。”p

“你!咦咦咦!p

”p

玉簪銀牙都要咬碎了,p

“我每天都洗!這是天生的體香!”p

“哦,所以叫你玉簪是吧。”p

鄭澤天點頭表示懂了,p

“那我給你開個清熱利濕的方子吧。烏梅兩錢,五味子兩錢,甘草半錢,水煎服,每日一劑,分早晚各服一次。”p

玉簪蹙眉,側頭望去,吹息拂動少年的發絲,“你在滴咕什麼呢?”p

鄭澤天嗅嗅鼻子,p

“嗯,你的情況有點嚴重啊,那再用龍膽草,山萸肉,丹皮各兩錢,生地白茅根金銀花車前草各三錢,生石散六一散各六錢,水煎服,每日兩劑,六天一個療程,看三個療程下來有沒有改善吧。p

怎麼,這幾句都記不住啊,要不要寫下來給你?”p

玉簪反應過來,差點要哭出來了,p

“什,什麼!你!你才有病呢!哎幼氣死我了!真氣死我了!”p

鄭澤天捂著鼻子,p

“道友,你身上這股味不除掉,會招惹妖魔的,以後上了戰場,伏地裝死都藏不住。何況吹息間溢氣這麼嚴重,大概臟腑內景也不大調和,說不定氣竅有皸裂隱患,還是趁早調理為好。”p

玉簪都要給這傻子氣死了,p

“誰,誰要上戰場!我修行不過是為了容顏永駐!上什麼戰場!而且這麼香樂意!我喜歡!還省了胭脂水粉錢呢!要你管!你就是嫉妒我!”p

鄭澤天也是無語,他是不想管,但味道也太重了,真是不吐不快,於是裁下一塊衣角捂住口鼻道,p

“你這是內息不調,說嚴重些是有內傷的隱患,現在你聞著香,是因為你才築基期,內氣稀薄,聞著味還不夠濃,但等以後體態定型,或者境界增長,亦或病情嚴重了,就會變臭了。這道理你師父一個玄門的難道不懂?還是沒提醒過你麼?”p

“會,會變臭!”p

玉簪立刻警覺起來,p

“是不是真的會變臭!你彆誆我啊!你才多大年紀,也懂得醫理麼?”p

鄭澤天用麻衣捂著口鼻,悶聲悶氣得道,p

“久病成醫,我所學甚雜,雖不能自稱精通也算有效。你不信我,自己去找墨竹山的真人問問就是了。”p

玉簪眯起眼盯了他一會兒,大概還是‘會臭’給她刺激到了。戳戳身邊的道子小聲道,p

“你把那方子再說一遍,我沒記住……”p

於是鄭澤天又講了兩遍,玉簪才小聲默念著背下。p

就這麼幾個字也要聽三遍,愚鈍啊。p

這種資質以前也就是黑蓮教混混的份,可沒資格拜入玄門的啊,鄭澤天心裡也有數了。p

看來玉簪的師父,就把她當個香包帶在身邊的。對自己的弟子尚且如此,何況彆人。p

這‘師父’大概是個薄情寡恩,下手無情的,搞不好真的不給巨子的麵子,若動起手來,他腳上傷勢還沒好,也不可能用肉蠍子加速逃生,見了麵可得謹慎一點。p

於是他又試探問道,p

“不知尊師是玄女哪一脈的真傳,挑在子時山外相見,莫非是在拜月嗎?”p

玉簪哼了一聲,p

“你方才不是說,早知晚知都一樣麼,還是忍不住要問的啊。哼,好叫你知道,我師父是謝羅山玄嶽玉虛宮上宮入道,嫡傳真人!”p

“謝羅山?”鄭澤天想了想,“哦,是不是當年你宗出了個叛徒,跑去神教做了教主,後來還打上山門,差點滅派,最後繼任掌門認輸求饒,保證封山不出才逃過一劫的那個玄嶽玉虛宮?”p

玉簪都驚了,“啐!這都哪年哪月的秘事了!你從哪兒知道的!討厭死了!”p

那當然知道了,至少前世的記憶力,謝羅山也是道門巨擘,九大玄門排名還蠻靠前的,就因為出了這件事,內門相爭,顏麵掃地,實力大損,數百年封山不出的,好在當時其他各派也正忙著圍攻羅教,沒工夫來占謝羅山的便宜,倒叫他們緩過來了,沒有像某劍宗似的滅派。p

鄭澤天懷疑,“你師父堂堂的嫡傳真君,不留在宗門守山衛道,卻跑來墨竹山避難?”p

玉簪怒道,p

“喂!我忍你很久啦!你一直故意出言挑撥,想吸引我注意無所謂,畢竟你也是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嘛,但不許說我師父壞話!p

她是去乾州助戰,鬥劍被魔教所傷,煞氣深入肺腑,跟才被送來墨竹山治傷養病,我是特地來照料她的。”p

這麼說來,這玉簪本事差,是因為師父受了重傷,才疏於教導的嗎?恩,也可能本人的資質確實也差了點,教不動吧。p

不過鄭澤天也有些奇怪了,莫非真是來墨竹山治療的?難道不是公司的誘餌麼?p

“那她找我作什麼?”p

玉簪實在認不住了,掐了他一把,“我怎麼知道!都說了就是電報傳信叫我帶路的,今夜拽也要拽你去,叫你的羊走快點啦!你看它還去啃那個草!”p

鄭澤天無奈,“所以我叫你搭著點,跑起來彆掉下去了。”p

“煩死了你!”p

玉簪雖然這麼說,還是取出個罩著巾幢的帷帽戴上,伏身過來,雙手搭在鄭澤天肩上扶著,p

“這樣好了吧!離近了你又嫌我有味,真的煩!走啦!”p

於是玉簪指指點點得引路,鄭澤天騎著土螻一溜小跑,跨過川澤,翻過林海,離開了天虞山的結界,來到山外。p

山外月色正明,天地間一片紫幕,假如赤手伸到月光下,道行低點的,甚至會刺啦刺啦得冒煙,感覺到皮膚被月火炙烤,周身的靈息血氣都蒸騰出去似的。p

好在墨竹山弟子的竹符,還有留學生的腰牌,都有符籙法印,能在短時間內抵擋月光的照射,而且現在太素界的轉換還沒到巔峰,隻要你不自己抬頭望月,逃到林蔭之中,屋簷的遮掩之下大概也沒啥事。p

邀約之所離開天虞山確實也不遠,很快土螻落到一處山巔的尊天魔法壇道場外。p

玉簪把帷帽戴得嚴嚴實實的,一落地就跳到樹蔭下躲著,衝鄭澤天擺擺手,p

“你自個去吧,師父每天晚上在此煉功,我還未得真傳,不能進去。”p

鄭澤天點點頭,“看著我的羊,彆搞丟了。”p

“哼,誰稀罕你的羊……喂!彆啃我的裙子!這不是草!”p

它倒不是想啃‘草’呢,誰叫你體味那麼重……p

於是鄭澤天走入法陣之中,如果說外頭的虛月如高掛的明燈,那一線之隔,陣裡的月亮就如近在遲尺的火堆。濃烈的煙塵煞氣撲麵而來,狂風般吹起他的道衣。p

遠遠的,有兩點忽明忽暗的綠光從法陣中照來,穿過煞氣迷瘴,似乎是為他引路。p

於是鄭澤天追隨指引,步入陣中,很快便看到了神龕上的非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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