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話說到這地步,再聊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耿儘忠捅破窗戶紙,不藏著掖著,直接了當。
“得饒人處且饒人。”
“都是一家人,你非要趕儘殺絕,以後出了什麼事也彆哭哭啼啼後悔。”
黎永長不是嚇大的,這樣的狠話聽過不下一籮筐。
根本不往心裡去。
“後悔,我入地網幾十年,從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你要是能讓我說上一句,我叫你一聲爺。”
“好!這個外圍我賭了!要是做不到,我是你孫子。”
耿儘忠大吼一聲,拉著雲中和狄嵐快步走了回去。
黎永長餘光掃過三人落魄背影。
露出上位者看打工仔一般的冷笑。
“傻逼。”
“跟我鬥。”
“也不看看我身後站著誰,你們有沒有鬥的資本!”
“就是。”陳會長聽著嘀咕聲,快速做出附和。
他們兩人關係密切,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去。
冷嘲熱諷一番後。
陳高明借著開玩笑的口吻,提出一個要求。
“聽你說這次的賭注中,有兩把島國十大名刀。”
“鬼切和膝切。”
“入庫之後能不能幫兄弟操作下,弄一把出來耍耍......”
黎永長臉色一變。
“你瘋了。”
“這是上麵重點關注的法器,你以為是以前那些小玩意。”
“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陳高明厲害的弄不到,不死心。
眼珠子一轉又換個主意。
“這兩個不行,你看看有沒有其他適合小孩子的。”
“隻要是島國的,你就幫我搞一件。”
“我那小孫子就快要滿周歲,正缺件好東西送他。”
黎永長摸著下巴稍稍思索。
“好說好說,小事情,等我收繳入庫穩定幾天......”
“那就拜托你了。”
兩人三言兩句間達成協議。
渾然沒把法器管理科的規章製度當一回事。
黎永長胡作非為多年,位置卻穩如泰山。
一半靠的是那個天才老哥。
另外一半靠的就是這個紀律委員會會長陳高明。
他們欺下瞞上。
弄得整個管理科敢怒不敢言。
此時賭局還沒結束。
他們這兩個躺在彆人功勞簿上的蛀蟲。
就已經惦記上彆人拚死拚活才收繳過來的戰利品。
聲音傳到李向東耳朵裡,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媽的!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管對外公開的機構,還是這種隱藏起來的特殊部門。
隻要有人情世故就有蛀蟲!
既然你這麼想要我的這些戰利品,那不好意思了。
你的這件重寶。
我就毫無愧疚的收下了。
李向東想到此處,嘴角上揚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看得吳元奎頭皮發麻。
“你...... 你乾嘛,為什麼笑這麼詭異。”
“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李向東雙手交叉。
“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會得失心瘋。”
“沒有!”吳元奎瞪大眼睛:“沒有你還不終止實驗,是覺得我們疼得還不夠嗎?”
李向東眼中閃過綠光,狡黠的搖搖頭。
“不不不,你們疼不能怪我,要怪你。”
吳元奎平白無故又多了一條罪名,正要發火。
忽然發現不對勁。
那些被白霧攻擊過的受傷位置,突然沒那麼痛了。
反而有被治愈的跡象。
猛的抬起頭。
“療傷!”
“你搞這麼大陣仗做實驗,其實是在幫我們療傷?”
李向東見他終於反應過來,拍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