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族和禦獸族針鋒相對多年,此次怕是不會再有什麼轉圜之地了。既然如此,那他們禦獸族,也隻能奮勇迎戰!
最先開口的中年男人,名為藍貴,他首先站了出來,“少族長指揮若定,思慮周全,是我等目光淺薄了。既然少族長已經做好安排,那一切,以少族長命令為主。”
藍貴的身份僅在藍慶和費七之下,他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麼意見了。
眾人看著眼前的少年,內心掀起了波瀾。很欣慰,他們的少族主,真的有了統領全族之力了!
厲自如看=見下麵的那些人都沒什麼意見了,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目光一瞥,看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藍慶。他心中閃過一抹複雜,還是開口了,“藍叔,您可有什麼補充的?”
藍慶抬頭,看了看那與曾經判若兩人的少年,他眸色微沉,“少族主考慮得很周到,藍慶,聽令行事。”
此事了,眾人散去。厲自如看著身形有些頹然的藍慶,攔住了他。
藍慶停下腳步,眼神中少了幾分光亮。
“少族主還有何吩咐?”
厲自如勸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藍叔,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教我格鬥術,教我禦獸術,在自如心裡,您就是我的師父,是我最敬重的人。不管旁人如何,不管阿迪做了什麼,這都與您無關。阿迪還小,她犯了錯,也是情有可原……”
“少族主。”藍慶打斷了他的話,麵上升起一抹堅毅,“我懂您的意思。放心,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阿迪犯了錯,受到懲罰是應該的,我作為禦獸族的禦獸師,抵抗外敵,也是應該的。”
言下之意:不必用藍迪的事來討好他,或者威脅他。
“藍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厲自如有些難受。他從小在藍慶的照顧下長大,他把他當成親叔叔對待的。如今,出了藍迪的事,他能感覺到兩人之間出現了一道鴻溝,怎麼都跨不過去。
“少族主,不管什麼意思,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藍慶背著手,看著屋外漆黑的天空,瞳孔有些飄忽,“我雖然不知道阿迪為什麼會生出了害人之心,但她變成這樣,我有責任,是我沒教好她。”
“您放心,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訓誡她的!對於族中之責,我也不會懈怠,有什麼需要我的,直接吩咐就好。”
“藍叔……”
“藍慶,你知道少族主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們從小看著他長大,他隻是在擔心你……”
“七叔!”
費七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上前要跟藍慶理論,卻被厲自如阻止。
聽了“擔心”那兩個字,藍慶身形微顫,內心沉重又愧疚。他其實,是無法麵對自己而已。
他轉身,看向厲自如,神色有些落寞,帶著幾分乞求。
“阿如,藍叔沒求過你什麼。可阿迪畢竟是我的女兒,看在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無論她未來犯下什麼錯,你留她一命,行嗎?”
厲自如眉頭緊皺,他不理解為什麼藍慶要說這種話。他從來沒想過要對藍迪做什麼過分的事啊!
即便是這次,她甚至有了害父親的嫌疑,他也隻是將她禁足,沒收骨哨而已。藍叔為何會對他提如此嚴重的請求?
“藍叔,你說什麼啊?我從來沒有……”
藍慶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不是殘暴的人,不會隨意對阿迪怎麼樣。我隻是擔心阿迪誤入歧途,未來還會給族中帶來麻煩。”
厲自如看他這樣,心中無比難受。他知道,藍慶說這些話,都是在保護藍迪,想要為藍迪謀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