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雙拳緊握,指節哢哢作響,低沉壓抑的怒吼聲,包含著無限的失望和憤怒。
廳內的百裡青仁臉上露出笑意,“如果隻是這兩個要求,我們天啟答應……”
“不能答應!”
舒禾忽然想到了什麼東西,目光鎖住百裡墨卿,不斷地使眼色。
可那人根本沒有打算看她,對她的小動作,也是視而不見的。
後麵的震離看她這樣,眼中閃過幾分尷尬。他悄悄拉了拉百裡墨卿,想提醒他。
可那人隻回頭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少管閒事!”
“禾束,你乾什麼?兩國和談會,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昭明滿臉的不悅,馬上就要達成合作了,這女人又殺出來乾什麼?
隻要兩國和談成功了,那她以後就有理由、有機會見到自己的釧兒了!
見百裡墨卿不理她,舒禾隻能對百裡青仁說道,“逍陽王爺,彆的可以,但是邙山不能讓!”
“為何不能?”
百裡青仁也覺得有些不悅了,這兩國和談,她麻煩纏身,自身難保,怎麼還插手起和談之事了?
舒禾心中焦急,但有些話也不能說出來。
想了想,她眼睛一亮,道,“邙山雖然是山地,但邙山北部的東南麵,因為光照充足,溫度適宜,隻要開荒之後,就會是一塊肥沃的農耕之地!北铩城的百姓能否度過一個豐足的冬天,就靠那片山了!王爺,為了百姓們,邙山也不能讓啊!”
“哦?邙山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百裡青仁麵露疑惑。
不是說山地是最不適合農耕的嗎?
“王爺,我說的句句屬實,震離將軍也見過那塊地,他也是知道的!”
說完,舒禾迅速給站在百裡墨卿身後的震離瘋狂使眼色。
此時百裡墨卿也聽明白舒禾的意思了。
她要保的,不是邙山,而是邙山內部的山外穀。
難怪沈蘭芝隻要邙山北部,原來,他也盯上了山外穀。
“震離,禾束說的可是真的?”
震離沒說話,倒是百裡墨卿開口了:“九皇叔,她說的是真的,邙山北部,不能讓。”
這讓百裡青仁又覺得頭疼了。
這禾束不能給,邙山北部不能讓,那還談個屁啊!
“逍陽王爺,您剛剛可是答應了的!您身為王爺,總不能朝令夕改吧?”
沈蘭芝瞪了一眼舒禾,這女人,怎麼腦子轉得這麼快?
還好他做了兩手準備。
張之柔看他瞪舒禾,頓時不願意了,“不給就是不給!天啟的國土憑什麼要給你們?”
“一個戰敗國,也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提條件,你們要不要臉?”
“張之柔!你給我閉嘴!”張之儀氣得臉色鐵青。兩國和談,哪有她說話的份?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嗎?
然而,張之柔的話,也的確讓沈耀心生了不滿,“逍陽王,怎麼兩國和談,你們天啟是誰都能插一嘴的嗎?”
禾束就算了,畢竟是籬親王的女人,也是打敗沈釧的人。可那張之柔是什麼人?也敢在這種場合無禮出聲?
“張小姐說的有什麼問題嗎?”舒禾也對沈耀的話,表現出極度不滿。
她冷聲道,“你們北狄難道不是戰敗國嗎?失敗者,就應該有失敗者的自覺!你們哪來提條件的資格?”
還有那個沈蘭芝,想動她的山外穀?做夢!
“放肆!”沈耀怒火中燒,接受不了“失敗者”這個詞。
“彆以為你打贏了一場仗,就能目中無人!我北狄也不是好欺負的!”
百裡青仁頭疼不已,連忙看向百裡墨卿,希望他趕緊管管他的女人,彆再火上澆油了!
此時,南起飛奔而來,直衝大殿,“禾束,依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