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不然他怎麼會聽見藺曉邀他去房間?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病的更重了。
搓了一下耳根,傅景深開口,想再次表達自己已經沒事了,不希望藺曉為了他的身體而擔心,拍一天戲晚上回來還要為了他擔心,傅景深不希望他這麼辛苦。
藺曉卻見他沒有回應,再次問道:“你聽見了嗎,晚上去我房間睡。”
傅景深不肯標記他,那和他多相處,用他的信息素來安撫他,也應該能解決一些問題。
至少可以緩解他的頭疼。
這一次確定自己不是幻聽的傅景深,眼裡泛起一點驚愕。
“我其實……”
“你其實什麼,睡了這麼多次,你還不好意思嗎?”
藺曉一句話,讓傅景深耳朵都紅起來。
雖然睡了很多次,但都不是他本人。
這還是第一次清醒狀態下,被藺曉邀請過去一起睡,雖然隻是單純的蓋棉被純睡覺,對於傅景深來說,還是不可思議。
甚至有些飄飄然,心跳加速了,血液也沸騰了。
藺曉拿起桌上的U盤,不給傅景深再拒絕的機會:“帶上你的小熊過來吧。”
傅景深抿了下唇角,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愉悅:“嗯,那就麻煩了。”
藺曉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往被傅景深第二人格強迫一起睡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是被迫的,現在主動邀請傅景深同睡,心裡就也有點彆扭。
隻能不停暗示自己,這都是為了傅景深身體著想。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藺曉回到房間,將U盤裡的課件拷到自己的電腦裡,打算明天有空的時候就聽一聽學一學。
傅景深跟著他進屋,即使不是第一次踏入這裡,但這一次還是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藺曉為了表現的自然一些,主動掀開被子:“你趕緊躺下來休息吧。”
傅景深輕應了一聲走過去:“好。”
藺曉垂眸不敢同他對視,怕對視上,自己就露怯了。
“我先去下洗手間。”
藺曉逃避性的去了衛生間,關上門,揉了下臉,他覺得麵對傅景深主人格,可要比麵對傅景深的副人格,難多了。
在麵對副人格時,副人格會是主動的那一方,他隻要被動的選擇接受還是不接受就好了。
可是麵對傅景深主人格時,他就成了主動的那一方。
就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他現在有些佩服傅二狗了,妥妥的社交牛·逼人群。
在衛生間磨蹭半天,藺曉還是要出去麵對現實。
開門出去,傅景深已經乖乖躺在床上。
藺曉故作自然的走過去,掀開被子上床,躺下,然後關燈。
突然陷入黑暗中,那種身側有人的感覺,越發強烈。
但事實上,此時此刻他和傅景深分彆平躺在兩側,中間至少隔著半米的距離,可以說是非常標準的蓋棉被純睡覺的狀態。
偏偏不知道為什麼,讓藺曉覺得,竟然比傅二狗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還要讓他覺得不好意思和尷尬。
藺曉翻身強迫自己不要想那麼多,心裡默默屬起了綿羊。
傅景深這會興奮的有些睡不著。
這是他第一次清醒狀態下躺在這張床上,是伸手就可以將藺曉摟入懷中的狀態。
他曾在非正常狀態下,親眼看著他多次將藺曉抱進懷裡,說不嫉妒那肯定是假的。
偏頭看向側身背對他的藺曉,黑暗中,眼裡帶著克製的糾結。
“我……”
“你……”
沒想到兩人同時開口,藺曉側頭看向傅景深的方向,主動開了口:“你想說什麼?”
傅景深舔了下自己有些乾澀的唇角:“可以靠近你一些嗎?”
藺曉聽出他語氣裡的小心翼翼。
不知怎麼就有些想笑,明明是一個人,卻有兩種不同的性格,如果現在是傅二狗,根本不用他說什麼,早就貼上來了。
“把手給我。”
傅景深不明白藺曉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乖乖將手伸了過去。
藺曉抓住他的手腕,往他的方向湊了湊,然後把傅景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形成一個摟著他的姿勢:“好啦,現在夠近了吧。”
傅景深這一刻僵硬的有些不知所措:“嗯。”
已經快要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了。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好大聲,不知道藺曉有沒有聽見。
事實上藺曉自己的心跳也比平常快了很多。
兩人都一副新手上路的狀態,哪怕裝的再如何自然,內心都慌的一批。
傅景深嗅著懷裡小Omega香甜的奶香氣,腫脹的頭疼漸漸平複下來。
忙碌了一天的藺曉,原本還擔心這一晚上睡不著,卻沒想到嗅著傅景深身上的那股清甜的香氣,幾乎一夜無夢到天明。
就是第二天早上有些尷尬,他不僅像隻八抓魚似的纏在傅景深的身上,最讓他尷尬的是,他竟然夢·遺了。
而且他能感覺到,把傅景深的睡褲打濕了。
現在隻希望,傅景深不要注意到。
偷偷摸摸的將自己的手腳從傅景深身上挪開,掃到對方褲子上發深的地方,藺曉尷尬的想一秒死過去。
“幾點了?”感覺到動靜的男人,下意識伸手往他腰上摟了下,似乎是想要把他抓回來,卻又好似想到什麼沒有繼續。
藺曉翻坐起來,側身隱藏住自己的尷尬:“還早呢,你再睡一會,我先去洗漱了。”
說著起身匆匆去了浴室。
傅景深看著慌亂跑進浴室的小Omega,垂眸看了眼自己睡褲上的痕跡。
眼裡泛起笑意,挺精神的嘛!
藺曉紅著臉將自己的底褲洗乾淨,過程中不斷告訴自己,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他不信傅景深沒有過,所以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嗬,但傅景深肯定沒有弄到彆人褲子上過QAQ!
好不容易將手裡的底褲搓洗乾淨,藺曉才故作自然的出了洗手間。
而此時,傅景深已經沒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他尷尬,提前離開了。
總之沒看到傅景深,讓藺曉鬆了口氣。
早餐的時候,藺曉覺得傅景深的氣色好多了,看來和他一起睡對傅景深似乎也有好處。
注意到他的目光,傅景深抬眸道:“怎麼了?”
藺曉索性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他這麼問完,引起老管家注意:“先生又不舒服了嗎?”
自從藺曉來到傅家以後,傅景深的狀態越來越好。
“他昨天晚上又頭疼了。”藺曉說完道,“你現在還疼嗎?”
傅景深知道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情況:“不疼了,還要感謝你昨天晚上的收留。”
聞言藺曉鬆了口氣:“那就好,如果你覺得和我一起睡對你身體有幫助的話,你直接搬過來,或者我過去都行。”
藺曉一句話,讓餐桌上的氣氛陡然一靜。
藺曉想著,若是和他一起睡,能讓傅景深身體快點好,尷尬也就尷尬了,畢竟尷尬都是一時的。
老管家抬眸看向傅景深,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眼睛裡全是:快答應,快答應!
傅景深被這話敲擊的有些眩暈,抬手掩唇:“會不會打擾你休息?”
藺曉倒是沒覺得被打擾休息,事實上傅景深的信息素對他好像也挺有幫助的,每次都能讓他睡的很好呢。
“沒有反正床大,又不擠,那就這麼決定了。”藺曉怕傅景深不好意思,直接確定了這件事,然後看上去特彆自然的道,“那我就先走了。”
如果不是他泛著粉的耳朵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就更有說服力了。
目送藺曉離開,老管家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收不住了。
“先生需要我再幫您添一些飯嗎?”
傅景深將碗推過去。
老管家高興的去給傅景深添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