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須得聽話(2 / 2)

他從海上來 侃南 4769 字 2個月前

蘭亭笑道:“我的要求,焦娘子已經替我想到了,郎君無需擔憂。隻是,還想問郎君一件事。”

“娘子但問無妨。”

“若有一女郎莫名被退了婚,曲郎君認為她該如何自處?”

外麵沉默一陣,才徐徐開口道:“敢問娘子,這女郎可是犯了什麼錯?”

蘭亭答:“未曾犯錯。”

“那這女郎的家世如何,可是敗落了?與對方還相配否。”

“若是敗落了如何,相配又如何?”

“若是敗落了,對方雖有落井下石之嫌,但也算人之常情,仕宦不與寒門通婚,也算是常理。若是相配,那許是女郎自己出了什麼差錯也未可知,還請娘子告知這公案的全貌。”

蘭亭笑了笑,目光冷淡下來:“未曾有什麼全貌,就是想問問郎君,為何一定是女郎的錯呢?”

曲聞一怔,有些吞吐起來,“這,是這女郎被退了婚,自然錯在她處,即使對方趨炎附勢,總歸這女郎一家也難辭其咎。”

“那依郎君所見,這女郎該如何自處呢?”

曲聞見她聲音冷靜,略有安心,繼續道:“若是問她如何自處,那合該先改了那些毛病,再尋得一門當戶對的親事。隻要對方人品俱佳,略有低嫁也未嘗不可。婚後便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少出門應酬交際,時間長了,對她不好的傳言自然會淡去。若能得一貞節賢名,便可洗刷掉身上的退婚傳言了。”

說罷,信心滿滿望著屏風後的人影,期待著她的開口。

蘭亭輕聲道:“我知曉了,多謝郎君。”

曲聞有些奇怪,她不問他家中情狀,也不問家產幾何,學生們束脩多少,偏問這沒頭沒尾的問題,也不知是何打算。

但想到女郎動人音色和焦二娘子的話,又忍不住道:“娘子沒有旁的問題了麼?”

屏風後女郎的聲音未曾傳來,卻是一道帶著諷意的男聲響起。

“你都要給女郎們立貞潔牌坊了,我家娘子還有什麼可問的?聽聞令尊去世之後,便是你一直將令堂拘在家中不許出門,才叫日子過得這般艱難,還得了如今這鬱鬱寡歡之病症。果真是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曲聞麵色驟變,目光先是震驚,隨後燃氣怒火,捂著胸口站起來,“你,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羞辱於我和家母,你給我等著,我,我便要......”

“你要如何?”

玄色袍衫的郎君長腿一邁便繞出屏風,三兩步跨到了他跟前,抱著刀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二人相對而立,蘭亭才發覺方才還認為尚算高挑的曲聞和這人相比有多瘦小,怪道這人非要在她耳邊加一句“太瘦”。

屏風之外,曲聞已經被威懾到兩股戰戰,強撐著骨氣道:“你不過一個侍衛,莫要逾矩!君子動口不動手,蘭娘子還未發話,哪輪得到你出聲!”

苻光不欲與他多言,提著領著就將他半拎半拖地拉扯下了樓梯,樓下的焦二娘子見狀哎呦一聲,“這是怎麼了?”

“你,你們,欺人太甚!”麵紅耳赤的曲聞早已不複來時的溫潤模樣,火急火燎地拂袖而去。

苻光也不多言,依舊是那副渾不吝的模樣退回蘭亭身邊,還是趕來的日麵打了圓場:“焦娘子,煩請叫下一位吧!”

半柱香後,屏風之外的人換成了鄒屠戶。

這人和曲聞倒是完全不同,坐在那處便像座小山,敦實身材配上健壯的臂膀,在這暑天裡隻著一件無袖的襟衫。觀其麵容倒是還算英武,並非凶神惡煞之人,那雙眼卻總是目露凶光,盯著人時像盯著豬肉一般。

蘭亭剛見他坐下,就聽身旁的人又麵無表情地低聲道:“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