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日給她哭靈,夜裡見你啊,小傻瓜(1 / 2)

東宮禁寵 風煙流年 4918 字 6個月前

沈江姩好恨啊,被騙多年不甘心,她滿門在獄,他買花給女人戴,她更不甘心。

這便是天生的壞種麼。

“芸郎,把我母子接到宅子裡,那女人會善待我們嗎?”蓮蓮擔心的問,“她會不會虐待我們母子,缺衣少食啊?”

“這些年委屈你了,為夫為了前程,忍著惡心和那太子用剩下的破鞋過了七年,把你母子兩個放在外宅,猶如守寡。”周芸賢在街上將他的蓮蓮擁在臂彎,溫柔道:“她娘家快斬了,她已經三日沒吃沒喝,這樣下去,不出幾日便折在府裡了,她一死,我守她幾年靈,便把你扶正。”

周芸賢頓了頓,又說,“人至多五天斷水缺糧就死了。”

“啊,你要為她守幾年靈,那蓮蓮思念芸郎了如何是好。”尤蓮蓮無辜道。

“白日給她哭靈,夜裡見你啊,小傻瓜。”周芸賢寵溺的捏了捏蓮蓮的鼻尖。

沈江姩聽著周芸賢在算計著她死後扶正老三事宜,好一個白日哭靈,夜裡見你。可恨之極。

沈江姩記起年年她生恐虧待他,熬夜為他縫製衣袍,他會紅著眼睛說,娘子莫縫了,眼睛壞了為夫會心疼的,如今想來當真虛偽至極。

沈江姩看著那環兒把糖葫蘆吃的真香,一口一顆山楂,邊吃邊說真好吃,真甜。而她的祖母頭發花白佝僂在獄中,她的幺妹發著高燒沒有藥吃,她的大妹慘遭退婚,她向曾經的意中人不顧廉恥的出賣肉體,這一切苦難都是周芸賢帶來的。

周芸賢一家三口溫馨的場麵太刺目了,沈江姩縱使知曉自己如今沒有實力,鬥他不過,打不過罵不過,似乎除了任其擺布彆無辦法。

但胸腔裡濃重的恨意也使她不能便這樣我為魚肉,他為刀俎,任人宰割的坐以待斃了。

沈江姩決定縱然不能除掉他,但是可以毒打一頓,出口惡氣先。

沈江姩悄然折身,來到巷尾武官,這裡可以雇人乾些不上台麵的事,二叔叔做生意的提起過來此處雇人討債。

進門,櫃台後那店家易繆問:“客官,雇人追債還是雇人看家護院?”

沈江姩將手臂搭在櫃台,“雇人打人你們接不接。”

“打好人,還是打壞人?”

“壞人。”

“接。打大人,打一個十兩,打殘二十兩。打小孩,打一個五兩,打殘廢十兩。嬰兒不打啊,不人道。”易繆問,“你打誰。打幾個大人,幾個小孩。”

“三個大人。”沈江姩想那環兒隻是個孩子,父母帶他來世上在這渾湯中走一遭,到底無辜,她不動小孩。

“行。把地址姓名留一下。這些人和你什麼關係,乾的惡事寫一下。你打算打到什麼程度,寫完按手印。”易繆遞了張紙過來。

沈江姩接過毛筆,在宣紙上簡短的寫下:

翁梅玉:我家婆,熱茶燙我手,罵我不下蛋

周芸賢:我夫郎,養外室,屠我滿門

蓮蓮:外室,花我錢銀

程度:打骨折

地址:大理寺卿周府

沈江姩寫完,落款處留下自己的名字,將食指在旁邊印泥壓了壓,然後在紙上按了手印,遞回去的時候,一並遞回去六十兩銀票。

易繆接過宣紙看了看,“你便是被滿門抄斬的沈家的外嫁女,沈江姩。”

“是。”沈江姩不覺得意外,沈府之事在京城誰人不知呢。

“你要我安排人打的是大官。”易繆陳述。

“怎麼,你們不打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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