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吹(2 / 2)

東宮禁寵 風煙流年 3905 字 5個月前

回不去的過往,過不下去的現在,一個人也挺好。

宋煜回府後會將佳人攬入懷裡疼愛吧,不負這雪夜,不負帳暖春宵。

沈江姩將盒子的蓋子關起,也關起了自己決堤泛濫的思緒,把內心裡對宋煜的諸多向往關起,還有那不合時宜的酸澀,不要犯賤,咱有丈夫,不行咱去找男官兒解決,不可以想旁人的夫婿。

穎兒提著燈籠疾步自前廳趕來,進了夫人西廂院落,便見太子自屋內步出,她嚇了一跳,心想太子如何這般明目張膽追門子裡欺負人來了,不怕叫人看見他夜探臣妻閨房。

哼,叫人看見了,隻怕正中他下懷,夫人被休下堂,他才有笑話可以看呢,是不是夫人死了,太子才開心。

畢竟誰人會發辦太子,少不得都拿夫人開刀罷了。

穎兒將燈籠掛在屋外,隨即掀簾進屋。

進屋見夫人正端詳那空盒子,便歎口氣,輕聲道:“今日裡與老太太,少爺,大姑娘裹傷忙了前半宿,說好了回來睡一覺休息一下,如何又去看那勞什子空盒子,看了七年看出什麼名堂?”

沈江姩聽見穎兒進屋一瞬,便將盒子收起塞回枕頭下,也將太子令塞回衣襟內,回首見穎兒正走來,便問:“你不是前廳裡守著她倆,如何過來了?倒叫她們挑咱們二人無一人儘心,招來無妄之災。”

穎兒把被子拉起幫夫人掖好被,“才見少爺回前廳,麵色惱的不行,奴婢猜想他來找你說事吃了閉門羹,他把茶杯也摔了。奴婢擔心你受了委屈,過來看看。哪知來了就見太子出屋去了。這一個二個男人,比賽似的與你好受。”

沈江姩苦澀笑笑,總歸半夜裡有男人從屋裡出去,說出來是不好聽的。

穎兒小聲道:“可受委屈了?”

“沒...”沈江姩明白周芸賢因為她重提叫他重審沈府的案子之事而惱怒,在怪她不替他仕途考慮,隻不巧今日來了月信,父親的事,宋煜又擱下了,便說,“好穎兒,隻你待我是真心。”

穎兒拿帕子幫沈江姩將濕潤的眼尾擦拭乾淨,隻又說,“變賣了嫁妝走吧。尤氏如今進府,往後必會想儘辦法與你氣受。太子那邊也不是誠心助你。奴婢隻怕你最後沈家沒有救成,搭進去了自己呢。和這一家子爭個不休,何必呢。”

“穎兒,我不甘心啊。我父親出事,他第一個參死刑連坐啊。媛媛發高燒,我祖父祖母和老鼠一起縮在死牢。他卻美眷大兒接進門來,天倫之樂。我沈家為周家付出那麼多,便這麼算了嗎?”沈江姩怒意上頭,忍不住喘著粗氣。

穎兒忙幫夫人拍著後背,“已經叫人打斷了老太太肋骨,尤氏肩膀也捅透了,少爺手腕子也折了。奴婢還不是怕少爺查出刺客是你找的,與你為難?若他也要打斷你肋骨,刺你一劍,弄斷你手腕,怎麼是好?”

“那麼便等他查到了再說吧。”沈江姩緩緩說。

穎兒歎口氣,“我始終怕你孤零零的鬥他不過。索性算了,留得一命,這輩子認栽了。比隕在周府好啊。”

“穎兒,我不認命的。有我一息在,我便要為沈家洗清冤屈。”

“夫人可有頭緒?”

“月信乾淨了後服侍他。請他先在今上麵前容情,緩下沈家死刑。這是我目前的頭緒。命都在刀口子上懸著,我沒有其他頭緒呢。”沈江姩說。

“夫人啊,怎麼如此倔強。太子可信賴麼?不怕他吃到了,便翻臉言而無信?”穎兒對太子總有戒心。

“穎兒,我答應你,替我父親洗淨冤屈後,就變賣嫁妝帶你遠走高飛,咱二人去天涯海角過小日子去。”沈江姩不是不懂,隻是彆無他法,宋煜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將手攥緊,“眼下我不走。咽不下這口氣。阿郎的兒子九歲了啊。他接近我家便充滿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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