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子日理萬機,又替今上監國治理政務,哪裡有空幫她找一條小哈巴狗。
沈江姩幽幽一歎,“阿郎不讓我出門,我也得出門的。這個家鬨挺就鬨挺。”
“若是觸碰到了少爺的底線?”
“他居然有底線?”沈江姩一怔,有底線能把老丈人全家給送進去牢裡去?
這倒把穎兒給問的愣住了,少爺是有底線啊還是沒有啊。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便在這時,門口有人影一閃,接著便見那尤氏的丫鬟煙兒立在門處,趾高氣昂道:“老太太和尤大姑娘受著傷尚且在少爺書房外守了一夜,有些人可是高枕無憂似的睡了一夜呢!這有些人還當自己是禦醫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咱們少爺把你捧在手心裡麼!沒一點自知之明。沒有地位就跪服啊。端著什麼呢。”
沈江姩和穎兒的話被突然到訪的煙兒打斷。隻怕是她昨兒淋雪回家後沒有去前院請安,回屋睡了一夜,引起了前院的眾怒。道理沈江姩都懂。但是自己這正妻居然淪落到外室的婢女懟的灰頭土臉?
這要是不回應,心裡委實不舒服,日子都這麼鬨心了,還是不要太憋屈自己。
“憑什麼你這個始作俑者可以舒舒坦坦睡覺,攪和的家宅不寧,你有理了不是?”那煙兒盛氣淩人,“還不速速去前院領罪!這不下蛋還不夾起尾巴做人。”
沈江姩溫溫柔柔的走近煙兒,將耳朵湊近了一二分,“昨兒雪大,我許是被凍壞了耳朵,姑娘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勞煩姑娘再說一遍。”
“我說,憑什麼你這個始作俑者可以舒舒坦坦睡...”
啪。
一聲。
煙兒的話驟然停下,後半句便這麼被生生截斷。
沈江姩手起手落在煙兒左側麵頰狠狠打了一記,打得她自己手心都紅了,打得那煙兒臉上迅速出現了五根手指印子,沈江姩揉著自己的手心。
“你想知道憑什麼,我告訴你憑什麼,憑本夫人在周府一天,你和你家尤大姑娘就是寄人籬下的外來客。”
那煙兒被打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捂著腫起的臉半天不能緩過勁來。
她哪裡想到素日裡在老太太和少爺麵頰軟弱可欺的夫人,居然有膽量打尤氏的丫鬟。
夫人她可不知尤氏是少爺什麼人呢!尤氏乃是少爺的外室,為少爺生了一個兒子!尤氏是來加入這個家,取代夫人的位置的。
“既然夫人如此囂張,那麼煙兒便去回了話,便說夫人不單不去前院,還一巴掌打了下來,這哪裡是打下人,這是打老太太和少爺的臉呢!”
煙兒說著氣呼呼地就走。
沈江姩抬手便揪住煙兒的頭發,拽著頭發把人腦袋壓到了桌麵,“知道你急著走,但你先彆走。”
穎兒見狀從後麵按住了煙兒的肩膀,口中說著:“你一賤人的丫鬟,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進了這門子目無尊卑叫囂半日,由得你去前麵翻閒話去!收拾不明白你了!人前叫你一聲姑娘,人後你是什麼東西。”
沈江姩吩咐,“撬開她嘴。”
穎兒便抬手狠狠捏在那煙兒的兩頰,把煙兒的嘴巴給擠開,沈江姩從抽屜裡拿出一味藥丸,倏地塞進了煙兒的口中,猛地一抬煙兒的下頜,叫煙兒將藥物咽了下去。
穎兒便將那煙兒鬆開了。
煙兒把手指伸進了喉嚨扣,乾嘔半天也嘔不出來,隻覺得心臟收縮,心慌的難受,一層一層虛汗的直冒,當即便害怕起來,夫人竟然這樣狠毒,“夫...夫人,您給煙兒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