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公孫徹在寒冬臘月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他怎麼可能有膽子要太子的前妻陪他過夜,縱然心裡想過也不可能承認的呀,不承認誰會知道。
額角的冷汗順著麵龐滾落,他從衣袖取出帕子擦拭汗珠,隨後快速將帕子塞回衣袖。
太子的前妻試問哪個不怕死的大冤種敢接手?額...周大人。
“草民不敢。”
宋煜冷斥,“孤王若是沒來呢?你哪裡不敢。你怕是已經完事了。”
沈江姩再是不通男女事,也聽出來完事是指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倒有種找樂子被前夫逮到的尷尬,但她委實不是所謂的找樂子,她是找狗。
誠然變賣嫁妝,找個有錢的男人過點沒羞沒臊的日子,把那六十三口拋擲腦後,落得輕鬆。
但她不能那麼乾。
爹娘妹妹牢裡吃苦呢,做人兒女得有良心,牢裡都是血親,她哪裡可以隻顧自己過得逍遙快活,關鍵她自己不能心無旁騖地快活就不提了,主要是不能讓阿郎快活,那個坑得占著。
公孫徹是風流公子,不否認今日這小娘子很得他心意,長得美貌,身材纖濃合度,並且破了他半年無人破的燈謎局。
本打算結交一下,不排除在問清她背景以後,不麻煩的情況下便男歡女愛一回,感覺不錯就處久一點,誰知竟然踢到鐵板,居然是個大麻煩。
他一顆心撲撲通通亂跳,恭敬道:“果然是天家曾經的小娘子,這才情容貌豈是世俗之人可以比擬。”
宋煜冷著麵龐。
邱夢隱隱用帕子擦拭臉龐,心想這買賣人說誰是世俗之人,我麼?不由又看向沈江姩那張養眼的臉蛋來了。心中忌憚和妒意升了起來,周夫人小臉毀了自己才能放心呢。
可自己如此善良,可是做不出傷害周夫人之事的呢。這如何是好,心裡埋刺真坐立難安。
太子若是得知當年那四千六百零五兩銀子是周夫人的體己,她的地位豈不是不保?好在那冷宮看守死了,當年的秘密隻有自己和自己的丫鬟翠墨知曉。
公孫徹見太子薄唇抿著沒有接腔的意思,他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在宋煜的冰冷視線裡自己顯得是個唱獨角戲的小醜,這才逐漸意識到太子介意他評論小娘子的容貌和才情。
“草民不知她身份特殊,向您請罪。即便她上去了畫舫,草民也不會做違背她意願之事的。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邀請她共遊畫舫,一起品燈謎罷了。這個您放心。”
“都是男人,省去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吧。你我心知肚明你要與她做什麼。”宋煜沉聲道:“請你明確告訴她,今日這畫舫你是招待孤王,還是招待她?”
公孫徹雖然對沈江姩憐惜,但是太子其人他確實得罪不起,並且太子其人記仇並且有仇必報,還是不要招惹,做人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小娘子得罪太子也是命硬的很,既然太子厭惡這姑娘至此,那便做個人情,得罪這姑娘好過於得罪太子。
便對沈江姩言道,“唐突了姑娘,這畫舫永不招待姑娘。”
沈江姩烏黑的眼睛有些霧蒙蒙的,小聲說,“公孫先生可以把銀票給我嗎。我隻要我應得的銀票。我沒有要貴地招待我之意。”
公孫徹見那女子在權貴麵前顯得那麼無助,卻又直著腰身為自己爭取應得的利益,是真想要這賞金,倒是個耿直的小娘子,“這賞金在下交給殿下,也由太子殿下定奪是給還是不給了,殿下是姑娘今夜的買主。咱們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