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說,“臣身子半下午見好,忙過來給父皇賀壽。”
按他脾氣,這時拎著沈江姩就該直接過來問一問沈府的事情考慮好了沒有。
那不是沈江姩不願意,生怕彆人以為二人有染。
宋煜也並不喜這樣嘈雜的場合,與帝後寒暄二三句,皇後招手叫來夏凝,叫夏凝挨著宋煜去坐。
夏凝很是乖巧,把一張俏臉也羞紅了,羞羞答答不敢看宋煜麵龐,直說她要在皇後身邊伺候。
宋煜說隨你在誰身邊伺候,你是自由身,他真的一點不解風情。
眾人都道他獨寵邱側妃,旁人都入不得眼來。
宋煜來到他的座位,邱夢則回了女兵上賓區。
燕青的桌子在太子席位旁邊,他湊過來神秘兮兮對宋煜說道:“兄長,弟有個秘密,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煜很有些側目,一個二個毛病挺多,謝錦前日給他出選擇題,燕青如今給他吞吞吐吐,宋煜說:“你咽回去吧。不要講。”
燕青哪裡憋得住,“此事關於你的前妻。”
宋煜眉心動了動,“講。”
“方才弟酒過三巡,下腹有種脹脹的內急感,於是弟就去了一趟天家的茅房,茅房裡很乾淨很香,裝潢很奢侈,就是熏了很名貴的香搭配很奢華的裝潢。”燕青娓娓道來。
宋煜把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七叔側著耳朵聽,心想茅房那麼香這燕小子沒來兩口。
燕青表情越發神秘,把凳子往宋煜跟前去挪。
宋煜則抱著手臂往沈江姩那邊去看了看,她正趴在桌上,估計是身體難受,拿個小叉子叉了一顆蝦仁,就是不往嘴裡送,估計是沒有胃口。
他看的心急,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希望她把那口蝦吃掉,沈江姩用小叉子把蝦仁舉半天終於一口吞掉,宋煜居然有種滿足感,比吃自己嘴裡還舒服些。
接著又著急希望她拿小叉子繼續插第二顆蝦仁,自己是被下降頭了麼...
燕青也看向周夫人,然後對宋煜說,“兄長,你不會也遇見了吧?”
宋煜眯眸,“你到底想說什麼?遇見什麼了?”
燕青清清喉嚨,然後趴在宋煜耳朵跟前說悄悄話。
“你家茅房香得我不好意思如廁,我就又出來了。出來我又覺得我忍不到歇宴,於是我又進去了,到底在你家茅房放水了。”
滔滔…
“但肥水入皇田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從天家茅房回宴上時候,當然我洗了手才回宴上的,衛生這塊我很注意的。”
不絕…
“就是我回來路上,我正在擦手,用我隨身攜帶的白底灰花的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然後...我經過了一座假山...”
燕青心想怎麼樣,好奇心被吊起來了吧!
宋煜逐漸表情複雜,大概清楚燕青想說什麼了。
懷親王越湊越近,就等於說燕青趴在宋煜耳朵上說話,然後懷親王伸長耳朵湊在燕青臉後頭,見燕青停下來。
叔心急啊,這孩子倒是說啊,經過假山,怎麼了啊?誰要聽他尿尿洗手這樣的廢話啦。講重點!!!
謝錦看著這三個人這姿勢,很有些無言以對,這燕將軍本來就讒殿下姿色,咬耳朵無可厚非,可這懷親王多少有些為老不尊了,半邊屁股都不粘凳子了啊,就為了聽緋聞。
燕青繼續在宋煜耳邊說,“那假山底下有個山洞,我去如廁的時候我見周夫人走進去避雪,我回來的時候,我聽見周夫人和人在裡麵說話,聲音可曖昧了。”
宋煜薄唇抿成一條細線,安靜的聽。
燕青在興頭上,無法克製和兄長分享的欲望,“那人問周夫人親哪,周夫人嬌滴滴的說要對方親她臉,那個男的說要親嘴兒,親嘴都親出聲響了,那個男的聲音已經啞得不行了,我聽著都覺得那男的特彆想那個。
你可萬幸沒娶她過門,不然她不在外麵給你戴帽子麼。你看看周芸賢,頭上多綠啊。我都沒眼看了。”
宋煜聽完,抬手拎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飲了一口,隨即抿了抿唇,對燕青道:“賢弟,有句話,孤王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青立馬說道:“請講,請講。弟洗耳恭聽。”
宋煜微微一笑:“你說那個聲音啞得不行,特彆想那個的男的..."
燕青不解,"那男的怎麼?"
宋煜沉聲道:“那男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