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對他十分冷漠且言語尖酸,周芸賢特彆難受,“為夫和燕將軍多次交往,他都不溫不熱,這次燕夫人約你應該是燕將軍授意,對為夫來說是個好兆頭。明日在燕將軍府好好教授燕夫人做衣服。行為要得體,莫闖禍了。為夫目前心力憔悴,無力承受大的風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會主動闖禍。”那他的風波可是一波接著一波,她會讓他不死不休的。
周芸賢緩緩將額頭擱在沈江姩手背,肩膀輕輕抖動,將他懦弱狼狽的一麵展現在沈江姩的眼前,“若是嶽父大人沒有犯事。咱家不至於如此。還是以前歲月靜好...咱倆這日子怎麼越過越差了呢。娘子,你抱抱我可以嗎。”
沈江姩想若你不落井下石參我滿門,而是助我翻案,我們仍然會歲月靜好。是你選擇夫妻反目的,是你逼我紅杏出牆出賣肉體變成一個不守本分的女人的。她沒有抱他,她緩緩把手從他手心抽了出來,他突然蒼老了五歲那樣滿眼紅絲的看著她。
須臾後,周芸賢出府前往任上調查亡龍事件幕後之人,以求儘快向皇帝交差,走前交代沈江姩:“我停職的事不要告訴母親,怕她身體受不住,一口氣上不了病倒了。我回府後會好好疼你。”
“好。”那他倒提醒她了,本來沒想著要告訴翁氏他停職的,這下得說了,停職加上老母親病倒,這不是雙管齊下麼。
沈江姩回到臥室,先去密室稱了九百九十兩銀子裝在袋子裡備用,她交給易繆二十兩定金叫易繆給唐昭通風報信的,有些日子她這邊一直沒動靜,但她可沒忘她定金交過了,隨即她出密室拿了衣物去耳房沐浴時將自己浸泡在浴桶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得多久,宋煜半啞著嗓子說的話在耳邊回響。
-你在床上說-
-說我管不著,說我不是你男人-
她實際還是處子。他將是她第一個男人。
和宋煜較勁這麼久,也算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公平交易,她沒有賠本。
出浴桶,沈江姩回到臥室,穎兒做了晚餐,穎兒把蔥花一點一點挑出來放在小碟子,夫人不吃蔥花,她做菜又愛加蔥花,夫人雖不說她什麼,她也察覺到夫人每次有蔥花的菜就小心避開蔥花,夫人真的是很包容她,也沒有要求她不準加蔥花,換彆的主子或許她會被罰,這天殺的翁氏,居然把菜給拉走,少爺也是個發昏的娘寶,不知護著些夫人。
“夫人,衣服還給太子了麼?”
“還了的。”
穎兒看著夫人難以描述的表情,“太子接到衣服反應怎麼樣?”
“反應還是挺大的...”沈江姩拿湯匙盛了一勺湯,無奈道:“他被衣裳醜哭了。我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做衣服了...做不好,算了。”
穎兒忙安慰沈江姩,“沒事沒事,不要灰心。主要是兩天時間太倉促了。不然你能做更好些。”
沈江姩正色望著穎兒,“穎兒,太子幫我向今上求情成功了,皇帝答應重審沈家的案,大理寺副卿唐昭接的我家案子,並且太子幫我求皇帝把我小妹從死牢放出來在毓慶閣由專人照顧,皇帝也答應了。”
穎兒聽後眼眶一熱,用帕子擦拭了下眼睛,“太好了啊夫人!你們馬上要姐妹團圓了!”
沈江姩有些瑟縮,堅定道:“穎兒,我決定兌現承諾,委身太子。”
穎兒憂心忡忡,“夫人,你這幾日身子正是受孕期,藥櫃裡沒有避子藥...再有,手臂上守宮砂沒了的話,這邊府上發現了又是一個大麻煩。”
沈江姩拿起醫書看了看,月信過去五六天,當真是受孕期,她想總歸五天後才見宋煜,還有時間,“我到時提前買些避子藥吧...”
“夫人是女子,公然去買這東西,到底不好看,被人戳脊梁骨...不若叫太子賜一些吧。”穎兒提議,“總歸太子是不希望臣妻懷上他的孩子,徒增麻煩的,太子二十八九歲,又無子嗣,想必身邊女眷都使著避子藥的,不然怎麼一個子嗣沒有。”
“嗯。”沈江姩輕聲應了,又記起宋煜說那不得和邱夢生個孩子給她看的事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