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臥室很寬敞,但布置頗為簡單,一張尺寸大到離譜的床鋪,一處衣櫃,一張屏風阻隔門口往內裡望的視線,一處擺放名貴擺件的隔斷牆,一處軟榻,二三小椅,色調偏重灰,一點都不張揚。
唯一的色彩是隔斷牆上擺著的魚缸裡那一對宮廷裡推崇的鵝頭紅金魚,大大的紅腦袋看起來頂名貴的樣子。
宋煜來到衣櫃前,將沈江姩的包袱擱在長條幾上,回頭看著正在觀察他臥室的沈江姩。
“屋裡沒什麼東西,你若缺什麼,叫人拿給你。不如你臥室那麼溫馨就是了。”
沈江姩過去拿小網子伸進魚缸去逗魚,“沒,挺好的。不缺什麼。”
宋煜推開衣櫃門,然後將沈江姩包袱裡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外拿,一件一件擺進他的衣櫃,包含她的底褲和兜兜,他也一件一件放進衣櫃,在他那些深藍、黑色的衣衫裡,這粉粉嫩嫩的衣服顯得柔和的很。
沈江姩望見他在幫她擺那些換洗衣服,因為裡頭有貼身衣物,她忙過去道:“我自己來吧。”
宋煜說:“沒事,快放好了。你貼身的在左首第二格,其餘衣物在第三格。”
“哦。好。”沈江姩鼻尖出了些細汗,就見他捏著她一條底褲放進了衣櫃。
“你底褲這麼小,像小孩的一樣?”
“夠穿就好了啊,那還需要多大。”沈江姩也覺得這話題挺尬。不如不聊了,總不能說你底褲大吧。即便想逢迎拍馬和他搞好關係,也不能硬誇呀。
“屋裡冷嗎?”宋煜摸摸她手,倒是熱乎乎的並不寒涼。
“沒覺得冷。”沈江姩誠實道。
“你得考慮光著會不會冷。”宋煜眸色深深,“現在穿的厚自然不覺得冷。”
“那我不知道。”沈江姩說。
“一會兒叫人加幾個暖爐,以防萬一,彆在這住五天,身子沒養好,反而病的厲害了。”
沈江姩就又有那種宋煜像她阿娘的感覺,不是說長得像,是體貼周全方麵的屬性很像,“好。”
沈江姩將一直提在手裡的布藝袋子提了提,“你這個袋子要放在哪裡?”
“你把東西取出來放枕頭下麵,袋子丟了就可以。”宋煜將她換洗衣物收拾好,邊交代她。
沈江姩便提著袋子來到床邊,將手探進去,從內裡拿出一瓶油,她當下脖子也紅了,她將瓶子擱在枕頭底下,突然腰身一緊,宋煜從後頭將她抱住,把她身體壓進他的懷抱中去。
“上次用不少你還是說疼。這次買大瓶的。再多用些。”
“哦……”
“我去朝裡,大概午時前回來,這幾天下午儘量不安排事情。”宋煜將下頜放在她肩膀,“你一來,這屋子倒顯得熱鬨了。”
“平常她來不熱鬨嗎?你哄我呢。”
“你不好哄到手。但她來並不熱鬨。”
“為什麼?”
“因為她從不會問為什麼。”
“我是問題多,聒噪了。”沈江姩點了點頭,“那你去忙,我等你回來。”
宋煜將沈江姩身子轉了過來,額頭抵著她的,“去理政前還有些時間,沒動力去啊,曠朝了,讓他們將你這小禍水揪出去午門斬首。”
“你想怎樣,你說,不要因為我曠朝。”
宋煜將自己褲帶解了,隨即乾燥的手掌輕輕往下壓了下沈江姩的後腦,“還拒絕我麼。交易期間任我擺布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