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油第三天就見底了,折騰得他自己後來趴在床上說:“給我灸一下腰。酸得厲害。”
沈江姩能說什麼,灸完他膝蓋,幫他灸了下腰,她說:“明日你彆這樣了。傷身。咱倆可以乾點彆的。也不用五天忙活這個。”
“彆哪樣?”
沈江姩說,“你說哪樣?”
“不這樣你那避子藥吃不完。你不一天吃兩粒?”宋煜沉聲道,“帶回周府你又用不著吃。”
沈江姩倒無話可說,“我可以不吃完。你不用配合那藥的數量。”
“你還想打包帶走?”宋煜冷她一眼,“我錢買的。出了這門你就彆想拿了。”
宋煜說今日陪她打雪仗,說午時帶她出去,結果拖拖拉拉到了晚飯後入夜了才出臥室門,在屋裡調教她時又說出聲啊,忍著做什麼,回去叫給周大人聽麼,外頭丫鬟宮人都越退越遠,謝錦和春茗都頂不好意思。
謝錦說:“要不咱去那邊花園走走吧。”
春茗紅著臉說,“那也行。反正這幾天,少主也不太需要人進屋礙事...不,是伺候。”
倆人便去花園,也挺尷尬,倆人異口同聲:“我什麼都沒聽見...”
這下更尷尬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出臥室門前,宋煜用厚重的帽衫把沈江姩包住,出門不見一個下人,他頗有些不滿意,謝錦和春茗越來越消極怠工了。
謝錦用很不一樣的目光仰視著少主,三...三天三夜了啊。周夫人又不給少主生,少主賣這個力乾什麼。無用功真辛酸,心疼他老腰。
去東宮大院子裡的牆頭底下柳樹前頭打雪仗。
宋煜為人嚴肅,和他打雪仗非常無聊,沈江姩拿雪球砸他一下就跑,他腿疼腰酸又不肯追,沈江姩就跑一下,回來拿雪球再砸他一下,就跟犯賤戳雄獅鼻孔似的。
過一會兒,沈江姩也覺得沒勁,便說:“不然回去睡覺吧。這也沒什麼好打的啊。無聊的要命。”
沈江姩看謝錦和春茗倆人打雪仗打的熱火朝天,當下頗為羨慕,自己這邊委實太乏味了,很有些加入春茗的欲望。
宋煜被嫌棄無聊,沉聲道:“你去柳樹底下。”
沈江姩不知因由,便走過去站在柳樹底下,宋煜抬腳蹬了一蹬柳樹樹乾,宋煜及時避開,樹枝積雪蓋了沈江姩一頭一身,還好穿了帽衫,不然得弄一脖子,氣得她腮幫子鼓鼓的,拿起雪球又砸他。
宋煜說道:“這不是有得打了?我看你能打一宿。”
沈江姩氣得不住拿雪球扔他,要扯著他讓他立在柳樹底下,無奈她扯不動他,她踹柳樹,柳樹也沒甚反應,氣憤之下她說:“不和你來了。你自己打雪仗吧。”
“那回房?”宋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