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和他離,孤娶你(1 / 2)

東宮禁寵 風煙流年 7339 字 3個月前

“那麼,和他離,孤娶你。”

沈江姩想到了他任何的反應,或是他的權威受到挑釁他會作怒,或是他掃興離去,抑或是他用些手段使她臣服,但她獨獨沒有想到他會說娶字。

曾經他們隻差一個洞房夜,便是夫妻了。

若非手臂傷痛尚且清晰,沈江姩會認為這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男人提娶字,便是最大的誠意了。

“娶我?”沈江姩不能說不觸動,她到底是女人,和太子有了夫妻之實,那個名分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可她滿門死囚,又是周府內婦,而他卻是前途似錦的太子,她退縮了,她不該將自己的苦難依附在太子身上,就如她不曾參與他的苦難一樣,“因為我是處子身,便要對我負責麼?”

“沈江姩,孤王過去七年一直認為你背信棄義,置你的愛人於生死不顧。直到今日春茗提醒孤王,你仍是清白身。孤王頓時意識到,你身為周府內婦,卻一直苦苦為孤王守身如玉,七年不為周府儘妻子義務,甚至不曾生兒育女,這份心意,孤王分外珍惜。是孤王錯怪了你。”

宋煜終於將沈江姩擁在懷中,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發絲,“若是我們兩情相悅,孤王覺得沒有不成親的理由,沈江姩,孤王希望與你長相守,每天都可以相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黎明第一個看見的人是你。”

沈江姩沒有躲避他的擁抱,為了那個娶字,她犯糊塗了,她誠然不願意回去周府麵對那些冷漠的人,興許她也需要一個港灣。

她偎在太子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同時內心好生煎熬,是否要告訴他自己並非刻意為他守身如玉,而是...周芸賢嫌棄她,不願碰她罷了,她曾經迫於父親的施壓,是將宋煜藏在心底,放棄過去放棄了宋煜,和周芸賢真心過日子的,也有儘妻子義務的認知。

沈江姩的手緊緊的攥著,很有些顫抖,如果她不講實情,宋煜以為她不曾放棄過,必會幫助她很多事情,她的路會平順不知多少,也就是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手心出汗了,她覺得自己欺騙宋煜感情很卑鄙。可單靠她自己的力量,她步履維艱,若得太子庇護,她會事半功倍。

內心極度掙紮,是告訴宋煜實事,使他憤怒的離去自此一刀兩斷,然後自己獨自回去周府繼續麵對一切,還是說謊欺騙他的感情,利用他達到自己救沈家、將陷害父親的幕後真凶手刃的目的,隻是說實事一旦敗露,自己怕是會被宋煜打入深淵,永無翻身之日,甚至毫無誠信可言。

“可是,夏凝怎麼辦?邱夢怎麼辦?帝後會同意嗎?娶人妻不會被世人唾棄嗎。”

“這些孤王來處理。你不用操心。皇帝已奈何不了孤王。其餘人便更不是問題。隻要你說願意,孤讓官府今夜裡多做些工,把你和周芸賢和離之事辦了,你還隨孤王回東宮,做東宮女主人。”

宋煜將手探進自己的衣襟,握著那顆他保留了七年的夜明珠,打算從衣襟拿出來交給他思念了七年的女人。

沈江姩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心跳的好快,隻要她隱瞞事實真相,她就可以得到至高的地位,讓眼前這個重感情的男人為她掀起腥風血雨。

但終於,理智戰勝了近乎瘋狂的報仇的欲望,宋煜又做錯了什麼呢,她不可以利用宋煜,使他為了她和夏凝悔婚,對已然不能生養的邱夢不負責任,甚至與帝後對抗,被世人唾棄,她將未受傷那隻手攥住宋煜的衣襟,顫聲道:“宋煜...很抱歉,現實很殘忍,但我需要告訴你事實。我的良心讓我不能欺騙遍體鱗傷的你。”

宋煜微微一怔,心下已然悶窒,他紅著眼尾說,“和孤王成親好嗎。這事實非說不可嗎。孤王...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事實啊。”

“我自認良善。說謊使我煎熬。我...我並沒有刻意為你守身如玉。我之所以還是處子身,是因為周芸賢在婚後以為我同你婚前不潔,他嫌棄我臟,不肯碰我。而我是有心做周家內婦,為周家生兒育女的。我以為你從冷宮出不來了,我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我們的感情。”沈江姩輕聲說了出來。

宋煜握在夜明珠的手頓下,隨即鬆開,將手自衣襟出來,“這樣說來,是孤王這冷宮廢物害你被周大人嫌棄了七年。使你獨守空房七年的了。何其可笑,孤王竟自作多情的以為周夫人這樣冷血的女人,會為孤王守身如玉!”

喉間一腥,宋煜嘔出血來,殷紅的血絲將薄唇染出幾分豔色,他眯著眸子睇她,“那麼可想而知,如今你與孤王當真有染,你心裡恨極了孤王吧!”

沈江姩見他唇瓣有血色,心中猛地揪起,拿手帕為宋煜擦拭嘴角,“宋煜,你怎麼了?”

宋煜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至自己身前,“為什麼連欺騙孤王都不願意!就這樣不想留在孤王身邊嗎!”

“不是的,宋煜,睿王在拉攏周芸賢,要以染指臣妻之名,去禦前告禦狀,意欲使今上發落你。”沈江姩眼裡有淚意,“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給你帶來任何災難。我欺騙你固然可以方便我自己,可你會被我拖累。你彆不知好歹啊。你再這樣我就煩了。告訴你,我現在沒空談情說愛。我一家子蹲監獄呢。”

“是不願給孤王帶來災難,還是周夫人怕自己名聲受損啊?還是怕事情敗露,周大人傷心更加冷落你啊?”宋煜怒然詰問,“我就是這樣,你煩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我抄你滿門那日你就恨我了!”

沈江姩方想說自己曾經為了他命都不要了,怎麼可能會在乎自己這所謂的名聲,她委實是替他考慮,隻是她還未說話,便有一道孩童的身影進得內廳,來到沈江姩身前,稚氣的說道:“娘親,這位叔叔在欺負你嗎,娘親。”

孩童的聲音打斷了宋煜和沈江姩的對話。

沈江姩在宋煜眼中看到了那種破碎的神情。

宋煜將視線落在那孩童的麵龐,但見孩童神似周芸賢,他心中受到致命一擊,怒火燒得他肺腑幾乎炸了,他噙著一絲嗜血的笑意睇向沈江姩,“原來是你兒子啊?原我的人稟報他是周芸賢的外甥。你好清白啊。獨守空房七年,可以生出這麼大一孩子。”

沈江姩見是周環,便說,“你怎麼來了?”

“娘親,我和爹爹一起來的燕府,他讓我在馬車上等,我突然想小解,便進了來。”周環說。

沈江姩說,“你去外麵廊子下找穎兒,讓她帶你如廁。”

周環說,“這位叔叔會欺負你嗎?”

沈江姩說,“不會有事。你去吧。”

周環便出廳去了。

沈江姩疲憊道:“宋煜,孩子不是我的,是尤氏的,周芸賢和外室的孩子。我奪了來養在了膝下。我家的事情很亂,我不想解釋了。哎,我就是不想和你處了,你能不能爽快點彆再糾纏我了!一彆兩寬不好麼。”

宋煜亦坐在椅上,“寧可給他養外室子,也不肯懷孤王的孩子。你就這麼愛他麼。”

沈江姩沒有說話,她拿手帕輕輕為他擦拭嘴角的血漬,他頗為配合的靠近了一些,他猛地傾身過去,沈江姩將麵頰彆開,是以他沒有吻到她的嘴唇。

“沈江姩,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你心甘情願再在我身下脫光了去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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