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不急不緩地說著,又沒白紙黑字落款二千兩利好,她會認嗎,在趙母侮辱她妹妹作風之後,在趙母把事情鬨到東宮跟前使她難堪之後,她乾什麼還要多花錢息事寧人,她又不是錢多燒得慌。
“老身冤枉啊!老身隻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一位老人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趙母非常無辜地說道,“少主為老婦做主呀!”
宋煜拈了拈禮金單上的沈江姩三字,竟莫名有些不該有的悸動,單看名字已經頗有些不能冷清了,沈江姩自樓梯滾落近二日了,他至今未看到她身上傷勢如何,他不甘心在那傷勢痊愈前他不得見一眼,她有家室,原他承諾交易結束,彼此回到彼此的角色。
可他似乎回不去了,夜深人靜時,抄毛筆字亦無法靜心了。
對趙母言道:“你希望孤如何為你申冤做主?”
“希望少主準許民婦探監,將沈江雲作風不檢點之事和其父母叔伯做一個交代,她大舅家也就是宗人府丞那邊最好也在場。”
趙母說著微微一頓,“我趙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趙術還要在軍中任職,被人猜忌拋棄糟糠之妻到底名聲不好。老身需要將事情澄清,讓沈家莫要怪罪我們趙家!”
沈江姩氣的渾身發抖,“你想乾什麼我一清二楚。你就是想逼死我家沈江雲!”
當著父母和幾個叔叔嬸子的麵,又叫上大舅也到場,當眾訓斥沈江雲作風不檢點,趙母心思歹毒,分明想以絕後患,叫沈江雲永遠不能拖累趙術!
趙母言道:“沈家大娘子你可莫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呀。老身隻是擺事實讓雙方大家長知道沈江雲和趙術這二個孩子之間是因為什麼退婚的。沈江雲自覺羞恥沒臉活著可怨不得老身?”
說著將頭磕在地上,“請少主為民做主呀!”
沈江姩氣憤至極,直覺得心臟跳得極快,妹妹的名聲受到了極大侮辱,她要保護自己剛剛及笄的才十五歲的二妹妹。
如果這世道太苦,沈江姩希望她一個人承擔就可以了,監牢裡的二妹妹已經受儘磨難,她不允許趙母傷害她妹妹了!
“少主,這老婦人在造謠,請少主明查,民婦請求陪同沈江雲一起與她對峙!以免沈家家主受到趙母蒙騙,指責沈江雲,將沈江雲逼上絕路。沈江雲年幼,委實不堪這般詆毀。”沈江姩躬身在宋煜身前,語氣祈求。
宋煜將手中的禮金道遞回給了趙母,他認為,是時候和周夫人談另外一場買賣了,他這個有家室的男人,似乎除了這點權勢,沒有什麼可以和周夫人周旋的籌碼,
淡淡說道:“趙老太太,你所陳之事合理,雙方大家長是見麵說開比較好。準了。過幾日,你協同沈家舅父蘇清廣一起去牢裡探監,解決問題。至於銀兩,待雙方談妥,沈家自當退還。”
趙母得到滿意的答案,眉花眼笑,將禮金單子裝進衣袖一向裡對太子磕了幾個響頭,“謝謝少主深明大義!趙術到京給您送去錦旗呢!”
宋煜擺擺手叫趙母退去。
趙母起身開心地離去,沈江雲隻要死了,趙術既保住了名聲,又沒有過錯,是受害一方,世人隻會罵沈江雲不檢點罷了。太子深明大義,真是太為民做主了!那沈江姩又有什麼好囂張。
沈江姩心中悶悶直疼,眼看著趙母走遠,她眼睛裡升起酸酸的淚漬,她低手拉住宋煜的衣袖。
“我妹妹為人老實聽話,不和我一樣性子跋扈,她可是真正的閨秀,我娘常說江雲是家裡最文靜的姑娘。她不會作風有問題!請容我去探監,我陪陪我妹妹一起麵對。”
宋煜看著攥在自己衣袖的那隻白皙而微微作顫的手,他知曉內幕,他有意這樣允許趙母探監,給沈江姩製造危機,為何呢,因為他要長久的得到她,“周夫人,是在求孤王的幫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