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怔了怔,心中突然好暖好暖,她哪怕狀似利用了他,他還在為她考量麼,她說:“你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和他一起生活?”
“因為你是我的,縱然心不是,身子也是,隻是你自己不承認誰是你的男人罷了。”宋煜摸摸她的頭。
沈江姩不說話,可是他是好多女子的男人,她說:“去你的吧,你喝醉那天說了什麼我都記得。”
“你五天吃十粒避子藥孤也記得。”宋煜撐著額頭,“陪我一天好嗎?拿到放妻書,晚上放你離開。尊重你啊,隻易孕期見吧。或者今日過後暫不見了。”
沈江姩點點頭,“好。”
宋煜看時辰差不多了,便對沈江姩言道:“去貢院了。你一起過去吧,到時我忙我的,你在書房待著。”
“好。”沈江姩跟著宋煜要出寢室。
宋煜將她手牽了,一起走出去。
周芸賢在外廳等了二刻鐘,終於見妻子被太子牽著手出來,他心裡猛地一酸,突然意識到自己失去妻子了,他親手把妻子送給太子的。
他看見生活七年的妻子被太子牽著手,他有種心碎的感覺。
他疼啊,他受不了了,他真的愛著妻子,他顫聲說:“娘子...”
沈江姩覺得周芸賢表情挺逗,她和周芸賢走到這步挺可悲,夫妻倆發展一個比一個差,他丟官賣妻,她淪為太子的生養娘子,她說:“阿郎。我按你教我法兒,服侍太子了,阿郎,我的守宮砂沒有了。”
周芸賢如被萬箭穿心,血紅著眸子看向太子,他畢竟需要重回高位,他和妻子還是可以重修舊好的。
他重回高位後,可以幫妻子娘家翻案,討娘子的歡心,娘子很好哄的,他可以將娘子哄好的,妻子永遠是他的。
“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周某的妻子...可得您心意?”
“周大人既然有心割愛。孤也願意幫你一幫。讓你官複原職對孤王來說易如反掌。”
不過是安排一名死囚頂罪亡龍之過罷了。周芸賢也掀不起風浪。
宋煜輕聲道:“這樣,她有婚姻,孤玩樂到底不便。煩周大人中午前將放妻書簽好名字送去貢院給孤王。財產怎麼分,你們現在可以談一下。”
沈江姩想了想:“宅子是我家人買的,九千七白銀。阿郎,你母親在宅子裡沒了,搬動老人不方便。你折白銀給我。我嫁妝細軟我也會擇日搬走。”
死了人的宅子她不想要了,瘮得慌,那個傷心地也沒必要逗留,總之街坊鄰居看見和離,生活在那裡也尷尬。
周芸賢為了官職,這時倒不會說不交放妻書,離了也可以複,先把官職複原再說吧。
但他心裡特彆難受,以前妻子在身邊,他沒覺得多珍貴,現在妻子被太子牽著手,他特彆嫉妒,又沒辦法反悔,因為他不能放棄官途。
“我沒那麼多銀子。嫁妝你先拉走。白銀等我有了給你。先打欠條。你什麼時候回來拉東西?我幫你一起。”
沈江姩沉聲說,“看太子何時放我歸府了。阿郎,我要聽你話,按你教我的法兒,去貢院取悅太子了。”
周芸賢心中猶如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