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誰灌的藥?名字(1 / 2)

東宮禁寵 風煙流年 3905 字 3個月前

得到太子準許,陳安心裡大石落了落,他早聽聞太子出冷宮當日懶洋洋坐在廊底邊曬太陽,邊觀看腰斬冷宮仆從百餘人,是個狠辣冷血之人,自己是他的主治大夫,也算親近,他利益被冒犯隨手便丟來匕首,是謂不容瑕疵。

然而竟是這樣的如沒有感情的冷情之人,竟害怕那小女子窺得他不堪的隱疾麼,他...也會有在乎的人麼。

“殿下...”陳安正說著,“托盤內左首這藥和托盤內右首這藥...”

燕青進了來述職,俯在宋煜低語道:“小弟按您交代,往先皇後老家去尋舊人,當年先皇後故居冷宮的遣返歸家的掃地宮女在淮南找見了,她那晚鬨肚子起夜親眼看見了有人在月季花叢給先皇後灌毒藥,她藏在茅房一宿沒敢出來,出來後先皇後病故的消息已經傳滿後庭。”

宋煜在冷宮第二年母親過世,他幽居冷門內,拄著拐杖嘶聲求看守冷院的人與皇帝通傳,讓他見母親一麵為母親裹屍,那年他二十二歲,至今記得冷門侍衛那冷漠的神情。

他喪母與旁人並不相關。於他是痛,或許對彆人來說隻是笑話。

宋煜聽聞殺害母親的凶手水落石出,他的心被剜絞著,“誰灌的藥?名字。”

燕青又朝宋煜耳邊靠近了幾分,用僅宋煜可聽見的聲音道:“上京太醫院院判沈胤祥。”

宋煜神情倏地冷下,是他啊,沈江姩的父親。

而自己卻愛著弑母仇人的女兒,甚至於希望和她有個孩子!一直以為母親是病逝,原來是謀殺!

那個害他失去母親的人,是自己苦心經營,從死牢救出的沈江姩的父親...

謝錦則認真的望著陳安手裡的托盤,這是一個長方形,長一尺,寬半尺,深棕色很有質感的托盤,平常用來放茶具,現在放了陳安咀嚼過的避子藥,這托盤不能要了,殿下有潔癖肯定不會再用,托盤費用陳安得出一下。

所以托盤內左首這藥和托盤內右首這藥究竟有何區彆,呀,燕青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他特彆好奇兩丸藥的區彆的。

宋煜將自燕青處得到的信息壓在心底,抬手叫陳安繼續說。

“殿下請看,這托盤左首上擺著的這顆丸藥,內裡蜂蜜、木薯粉成分居多,而菱角粉極少,也就是說菱角粉被換成了沒有藥理作用的木薯粉充數。”

陳安說著,用手指著右首的那顆顏色形狀一致的藥丸,沉聲道:

“而右首這顆藥物,是下臣一爐子製作出來的避子藥,內裡主要成分為菱角粉,並不含些微的木薯粉。”

宋煜眉心擰起,“你的意思是,有人以假亂真,在孤王的避子藥裡動了手腳?”

是誰有這樣的大的膽子,又是誰可以如此近得他身而不被懷疑?他身邊信任的人,在玩他嗎?

暴怒,卻並不意外。

多麼正常,...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他。

-孩兒他爹,皇後不給你核桃酥,我都給你-

又會記起床笫之間,那隻溫柔的手撫摸著他殘膝的斷骨裂痕。為什麼給他溫暖的,是殺害他母親的凶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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