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她一回?”宋煜靜靜盯著邱夢,怒道:“這等心思不正之人,孤王不可能饒她!孤王要讓她知道,玩弄孤王的下場!素來,隻有孤王玩弄他人。這次被人玩弄,孤王...很生氣的。”
太子離去後。
邱夢坐在鏡前,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她說:“翠墨啊,你說女人生得漂亮又有什麼用呢?我用著她的銀子,霸占著她的男人,讓她的男人打掉他們的親生子。翠墨啊,這樣,是不是沈江姩太慘了些呢。”
翠墨在邱夢耳邊道:“妃子,待沈氏被落了胎,轟了出去,往後啊,再也沒有人可以撼動您在東宮位置了!哪怕他日夏妍進門,也到底沒有您勞苦功高啊!您對殿下可是有活命之恩的!”
邱夢端起一碗紫河車熬製的銀耳蓮子羹,“到時她落胎,麵色一定不好。我呀,得把氣色調理好些,去送她一程。告訴她一些事情,她不被氣死麼,準備一把雨傘吧,翠墨。”
“沒有下雨,近來天兒好,妃子要雨傘何用?”翠墨不解。
“沈江姩如果氣怒攻心,吐血而亡,拿把雨傘擋一擋,免得啊臟了我的衣裙。”
說著,邱夢就笑了起來,吃完了銀耳蓮子羹,又為自己畫了精致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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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姩回到沈府後,家裡恢複了平靜。
院中魚池子開化了,她養了一群鵝頭紅。
這二日太陽挺好的,沈江姩百無聊賴地做著沈府大小姐,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阿娘給她準備好些零嘴,她昨兒回了一趟周府,她靜靜地走進去,周芸賢後麵跟著她噓寒問暖,她如沒聽見。
她隻是回到她在周府的臥室,取了那個她用來裝夜明珠的小盒子,還有她長長的抱枕,以及她曾經穿在抱枕上的宋煜的衣裳和棉褲。
她頻繁地記起宋煜不信任她腹中胎兒是他的子嗣之事,她每每記起,就會打開小盒子,再將小盒子關起。
父親恢複了太醫院院判之位。
二叔叔出獄後拿回了生意,他挺急地去他的外室那裡住了兩天兩夜,二嬸嬸說她最幸福的日子是牢裡和二叔叔關在一間牢房,他被困住手腳哪裡也去不得的日子,二嬸嬸說那時二叔叔承諾一間宅子,讓沈江姩自牢外拿保胎藥,二嬸嬸是感動的。
沈江姩拿到了二叔叔給的宅地契。二嬸嬸眼裡卻沒有了光,好怪哦,在監獄反而二嬸嬸眼裡是有光的。
沈江雲出獄當天和趙家退了婚,趙術紅著眼睛追到沈府門處,被沈江雲呸一口,趙術說他不知情,都是他母親從中...
今日酉時,宋煜會來接她去落胎。
但是不巧,她約了宋慕之去給宋慕之的外婆針灸胳膊。
沈江姩大概是搖椅坐得乏了,便起身四下裡去走,恰散步到父親的書房外,便聽內裡有周芸賢的聲音,正提及她的名諱,他說:“嶽父大人,是要姩姩靠近那人,去辦這件事,二月內拿到東西。還是您...自刎以塵封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