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遠點。”宋煜沉聲道:“我即便和她分了,她也得單一輩子。你哥我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那兄長可要把她看好了。”宋慕之溫溫笑道:“彆被慕之給拐跑了。畢竟,慕之和她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她喜歡自由,慕之可以帶她到天涯海角去看大山名川。兄長可以為了她,放下仇恨和社稷嗎?兄長未來可是要充盈後宮建立前朝後庭紐帶的...姩姩隻是其中一瓢麼...”
宋煜不言。
宋慕之代發修行遍訪佛寺七年,不想繼續當帶發的和尚了。曾經因為兄長和沈江姩婚事,他退出過,這次不願意再退出了。
言畢,宋慕之進入馬車,馬車啟動,沈江姩掀開車簾往車外去看,心想氣炸宋煜,誰讓你不認我的孩子,我就是要和彆的男人走,把你一個人丟下。
她看見宋煜筆直的立在沈府外,紅著眼尾看她坐著宋慕之的馬車離開,她故意輕快地對宋慕之道:“你去過姑蘇嗎?宋慕之,寒山寺你去過嗎?”
“去過,寒山寺始建於南朝蕭梁代天監年間,姑蘇很有名的寺院。但你猜怎麼著,那裡供奉的佛祖,和上京也差異不大,釋迦牟尼佛、藥師佛和阿彌陀佛。”
宋慕之溫朗的笑著介紹,說話間頗為風趣詼諧。
“那你真是遍訪各地,我隨口一問的地方你都去過。”沈江姩說,“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什麼時候有機會,我也可以去那邊的客船上去聽一聽寒山寺的鐘聲呢。寒山寺外是有什麼河,什麼江啊?”
“寒山寺門口就有一條河,是京杭大運河的支流,這河上有個拱橋,夜裡看月色,聽鐘聲,屬實彆有意境。”宋慕之說,“春雨蒙蒙的時節是最美的。”
沈江姩賭氣似的揚聲道:“那回頭你帶我一起去姑蘇,寒山寺那邊的拱橋,咱們乘一艘客船,看月亮聽鐘聲吧,宋慕之。就是不知春雨蒙蒙時,有沒有月亮呢。”
“沒問題。”宋慕之溫柔地答複,“看你時間。”
沈江姩將窗簾放下,不再朝宋煜看去。
宋煜望著馬車漸行漸遠,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麼,片刻抬手揩了下眼尾,拂過眼尾的指尖有不少濕濡之意。
謝錦見殿下安靜的令人不忍,便溫聲道:“告訴夫人吧,殿下,說你是因為孩子情況不好,為了她的身體才要打了孩子的。不是逃避責任,故意不認小孩的。夫人生氣起來,感覺很倔強,女人都這樣嗎?還是隻夫人這樣啊。”
宋煜沒有多言,隻乘上馬車,“她給老人看手臂得一會兒。咱們去集市逛逛。謝錦,爺領你逛街,想要什麼,爺出錢。”
來到集市,宋煜和謝錦四下裡逛,謝錦買一彈弓,喜歡的不行,二十文,還是殿下送的,這是談資啊,暗處跟隨的秦鐘、在上京護城的燕青都沒份的。
宋煜在一個中醫鋪子駐足,進去後,老中醫問:“官爺哪裡不舒服?”
宋煜坐在椅上,“不是來看病,是來問診,問一次幾多錢?”
老中醫說,“光問不要錢。”
“孕婦吃什麼比較好?”宋煜也想要這個孩子。
老中醫說,“葡萄乾、杏仁乾、紅棗乾、桂圓乾、乾核桃。當零嘴吃,想起就吃些。”
宋煜立起身,“你不要錢,這邊就走了。”
老中醫說,“真不要錢。祝你早生貴子,你看起來特彆想要孩子。”
宋煜很真誠的說:“謝謝你,你應該轉行看麵相,被中醫耽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