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那我回頭和周芸賢、宋曦文說一下,等你和夏妍拜完堂,體驗一把成親的感受之後,我們再過去告禦狀吧。”
沈江姩埋頭吃紅糖粥和煎蛋,然後她說:“那我正月二十二出了月子就上靈翠山玩,你就那天試婚服、畫婚像吧。你叫我傍晚回來,那你傍晚前把婚服婚像弄完,我不想聽太子妃奚落我,彆讓我正麵見她,我告訴你,我活著就想自己舒服,不想受氣。”
“嗯,不會讓正麵看見。”宋煜依她,“這麼急著見宋慕之,出月子第二天就出去瘋?”
沈江姩突然哽住呼吸,他當然不會讓正麵看見,怕夏妍難受吧,“對啊。是特彆急著去,不是流產,今天就上山,片刻不想等。”上山給宋煜找藥。
夏妍家世清白,又沒成過親,和宋煜門當戶對。
沈江姩當下拿著勺子戳煎蛋,戳得煎蛋都後悔被煎了,她突然小聲道:“我就不守門禁。”
宋煜隻是眸色深深地睇著她,等會她會乖乖聽話守門禁的。
沈江姩說,“邱夢怎麼還不來啊。你不是約了她嗎。”
宋煜看她把煎蛋戳得稀碎,一共五顆煎蛋,他把剩餘四顆煎蛋也用筷子夾到她麵前小碟子裡。
沈江姩不解,“乾什麼都給我?”
“你不是愛戳?”宋煜說,“剩下四顆戳爛她差不多就到了。”
沈江姩拿著勺子看他。
邱夢叫翠墨伴著來到了主殿,她清早看見殿下的馬車已經出了東宮,去長春宮皇後那裡,叫皇後的太醫給他看診了,這時過得五門外,見春茗等丫鬟都在此候著,便不解道:
“春茗,如何你在此候著呀?你不是殿下從先皇後的舊人呂嬤嬤那裡調來伺候沈江姩的嗎?”
春茗看了看邱夢,“啟稟側妃娘娘,殿下不準我們去照顧裡麵的那個女人,因為...一些奴婢不知道的原因...殿下可生那個女人的氣了...”
邱夢拿起手帕掩在嘴上,遮去幾乎露出的笑意,還能因為什麼呀,因為那個女人懷了‘野種’啊。
邱夢沒說什麼,便過五門朝著內裡踱步過去,邊走邊對翠墨說,“翠墨啊,你說這沈江姩多可憐,生得那樣好看,還不是被我邱夢玩弄在股掌之間。最後打胎當下,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孤苦伶仃的流去骨肉,我好同情她呀。”
“側妃娘娘,您太善良了。同情她乾什麼呀。她存在的意義不就是您登頂的墊腳石嗎。”翠墨言道,“殿下對您一點都未生疑。等將這沈江姩轟出府去,娘娘,您就再無後顧之憂了,待養好了身子,為殿下生育一兒半女,哪裡還愁後半生的將來呢。這家裡的親戚,哪一個不是仰仗娘娘您啊。”
說話間,邱夢來到了主殿臥室外,但見偌大的主殿,空無一人,分外寂寥,邱夢感歎:“好淒涼啊。”
翠墨也感歎,“誰說不是呢。也不知她吃了早餐沒有?不過沒事的,一會兒喝打胎藥,不就當早餐了麼?”
“你這個嘴巴可真是會討我歡心。”邱夢捧腹,說著便敲門,嬌聲道:“沈家妹妹,你在屋子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