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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姩流去胎孩後體力不知睡下了。
宋煜將胎嬰安置在東宮祠堂內,立了無字牌位,因在沈江姩身旁陪同,見證過程的他當下覺得對邱夢處罰的太輕了。
沈江姩滿額細汗,不知幾時發起高燒來。
朦朦朧朧裡好似皇後趙婷過來,斥責宋煜:“何以這個拖油瓶在東宮養病?立時送她出府。”
“來人,送皇後回宮。”
沈江姩又似聽見宋煜那不容違抗的嗓音。
又聽皇後言道:“本宮決計不會接受她進門。”
“孤王說,送皇後回宮!”
宋煜嗓音更加不悅了。
沈江姩朦朧裡又如看見父親筆直的坐在白綾、匕首和毒藥跟前,又仿佛看見宋煜在和夏妍的大婚現場被皇帝下令扒去蟒袍。
沈江姩夢囈道:“我不是拖油瓶,我不會連累宋煜的...我看看臣子規就會走的...不準你凶宋煜...”
宋煜用溫熱毛巾擦拭著沈江姩的額頭,他心下猛地一緊,‘看看臣子規就走’?她不是要將臣子規拿去交給睿王,然後於他大婚當日來狀告他麼,她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春茗。”宋煜傳來丫鬟,隨即交代春茗道:“照顧好她。”
“是,殿下。”春茗便接過毛巾,在臉盆裡淨了把毛巾,幫沈江姩繼續擦拭額頭。
謝錦正驅馬車從外歸府,側殿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謝錦歸府後隻覺得神清氣爽,謝錦奉爺的命駕著馬車在城裡瞎溜,從上午溜到下午,溜了三個時辰。
剛進東宮比較內急,打算如廁行個方便。
“謝錦,隨孤出府一趟。”宋煜剛出主臥門,見謝錦駕馬車回來,便抬腳上了馬車內,“現在走。”
謝錦渾身一抖,想如廁啊,“急嗎,爺?”
“你有事就去辦你的事,叫秦鐘跟著孤王也行。”宋煜說。
“屬下沒事啊。跟爺辦事要緊。”謝錦當下忍耐著內急之感,為了做爺的隨從第一人選,他拚了,“去哪啊,爺。”
“去沈府。”宋煜吩咐。
謝錦大吃一驚,去刺殺嶽父嗎,這...要不要勸勸啊,這要是動了手,那夫人不得和他勢不兩立麼,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啊,“夏府是嗎?”
“沈府。”宋煜蹙眉,“沈江姩的沈。”
“哦...是。”謝錦瑟瑟發抖,夫人今日剛流產,殿下就去沈府除掉人家父親麼,這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來到沈府外,謝錦將馬車停下,為宋煜掀開簾子。
待宋煜下車,謝錦打響了門環。
不多時,沈胤祥打開了府門,望見門外立著的太子,沈胤祥心中百感交集,愧疚感升起,沉重不能釋然,“少主請進。”
宋煜頷首,隨即同沈胤祥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