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眼眶猛地一酸,把手往前一伸,“疼死了好麼,你給我吹吹吧,昨兒我酉時回來,我就想找你給你吃靈芝,你還在那裡畫婚像,一直畫一直畫,我...我...我就請大夥吃飯去了。我手疼得受不了,我抱著藥簍,想著你在和她畫婚像,我手就更疼了。”
宋煜捏著她小指第二根骨節,輕輕往患處去吹,新甲需要三個月才能長出來,這時看著刺目驚心,他吹了一會兒她的小指,“我現在吃靈芝,彆委屈了。”
說著,宋煜拎過藥簍,從裡頭隨手拿起一株胖乎乎的靈芝,問道:“需要洗嗎?”
沈江姩頷首,“上頭可能有狐狸的施的‘肥料’。當然要洗了。”
宋煜當下用熱茶洗了兩株,洗完遞給沈江姩一株,沈江姩接了。
“宋煜,你要直接吃啊?”沈江姩歪著腦袋,“你不煲粥或者泡水麼?”
“就這樣吃,一起啊。你一口,孤一口。你看著孤王,孤王看著你。”宋煜睇著沈江姩,眸色頗為沉沉,“你失去了寶寶,也需要補身子。”
沈江姩的心怦怦直跳,“一起...太奇怪了吧。”
宋煜當真在她麵前吃新鮮靈芝,挺大口吃,沈江姩則小口吃了些。
嘗起來像是帶著泥土芳香的苦苦的大蘑菇,並且是生的,他是怎麼吃出矜貴修養來的。
宋煜說,“和孤一起吃靈芝有趣麼。你做什麼紅透了?”
沈江姩麵頰倏地一熱。
宋煜又睇她一會兒,便從藥簍拿出四株靈芝,出屋遞給謝錦,“謝錦,你和秦鐘、燕青、春茗,各一個,夫人給的。”
謝錦兩眼發光,他怎麼都沒想到珍貴靈芝自己也有份的,主子和夫人可真好,但是當謝錦將靈芝送到燕青跟前的時候,燕青隻是用眼尾睇了眼靈芝,拂袖說他不要,他不似兄長那般容易被女色欺騙,於是謝錦得到了兩株。
吃完靈芝,沈江姩將剩餘八個半靈芝小心晾在窗內盤上,半下午的太陽正斜射在靈芝上,更顯得幾朵‘大蘑菇’血紅血紅的。
宋煜的毒隻需三小株,那他們還餘剩挺多,沈江姩是不介意宋煜分享他願意與之分享的人,甚至於他用她奮鬥來的東西和他的親信分享,她有種心底裡的成就感和喜悅,這樣她覺得自己挺棒的,雖然有點心疼靈芝,但隻有一點點啦,不是小氣,真的不是。
沈江姩身體乏,在窗邊伸了懶腰,原打算拿了臣子規回沈府的,哪知她伸完懶腰手還沒放下來,便覺得腰身一緊,被宋煜從身後擁住,他的手壓在她失去寶寶的小腹,他微熱的氣息灑在她耳後那顆櫻桃色的小痣上。
“彆忙走,吃了你家靈芝,毒清了你再走。否則誰知道吃下去的是什麼藥理?”
沈江姩怔了怔,他說的好似也有一些些道理,她可不是舍不得走,“那好吧。”
“我們去爬山吧,沈江姩。”宋煜的麵龐輕輕貼著她的麵頰肌膚。
“爬什麼山?”沈江姩下意識說,“你能爬山?”
宋煜沉聲道,“爬靈翠山。靈翠山高兩百仞,不算高,孤王可以帶你一起爬此山。”
“為什麼突然要帶我去爬山?”沈江姩不解。
“因為你和宋慕之去了靈翠山。”宋煜聲色淡淡。
“我沒有。你不是去了肅王府打聽了?我沒和他去爬山。”沈江姩澄清。
“可你說你去了,我也以為你去了,我昨日一整天都以為你在和他爬山。”宋煜將手在她腰身收緊,“所以,我也要帶你去爬山,爬一天,累了找客棧歇著,卷起褲腿你給我灸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