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之聞言,言道:“兄長,父皇傳我入宮。你這邊...”
宋煜睇著他自小頗為忍讓愛護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說道:“你下完棋回來檢查,我就搬乾淨了。放心吧。她願意留下你,我無話可說。”
沈江姩崩潰了。
她看著秦鐘、謝錦將那些禮品一箱一箱往外搬,她感到窒息了。
她不能容事態這樣發展,她要儘快同宋煜言明一切,她不要任何人傷害宋煜了,她自己也不要打著保護之名傷害宋煜了,她突然發現宋煜的暗衛好多哦,居然窗戶外也有。
宋慕之回身對沈江姩道:“那我們慶功宴見,聽說父皇要封你為女爵爺,封我為護國忠勇王,登上禦階的路我們可以一起走上去。”
沈江姩沒有回答,片刻道:“去和皇上下棋吧。”
宋慕之離開,他看著院中霰雪飄落,這場雪停了,就有去涼州的船塢了吧,他多想帶姩姩去看月牙泉。
宋煜立在那裡看謝錦和秦鐘搬禮品,他說:“搬乾淨,彆遺留任何一件。”
沈江姩看著宋煜那冰冷破碎的神情,她不知他內裡在經受怎樣的疼痛,他這一個多月來每每都希望和她親近,她知道,可她卻將他趕走,且為了他弟將他趕走,她步去,她拉住宋煜的衣袖,她說:“宋煜,你心口傷該上藥了宋煜。我給你上藥先。”
宋煜回頭看看拉在他衣袖的那手背滿是燙傷的手,那是為他受的傷,那時她還愛他吧,但難說,因為那個畫舫,也是慕之早於他先到的,他無奈的將衣袖抽出,他不敢有任何希冀了,因為希冀總是得不到回應,會難過,會痛苦,會絕望。
“你不用避嫌嗎。我脫上衣合適嗎。你不是怕我輕薄你宣示主權。”宋煜睇著她漂亮精致的麵龐,“你不是潔身自好。給我上藥乾什麼。”
沈江姩淚眼婆娑,“我要給你上藥,宋煜,你傷口會疼。”
“我不需要,沈江姩。”宋煜說,“我在搬離我的東西。收起你的負罪感。我不需要你放棄我後,給我上藥。不要給我希望。讓我死心。你偏心,沈江姩。”
“宋煜。”
“你偏心,沈江姩。”宋煜小聲說,“為什麼對我就這樣狠心。對他就顧及人情世故。我為了你,可以對彆人都那樣狠心。你偏心,沈江姩。”
他一連說她偏心說了三次,她的心是真的很偏吧,但她偏心的從來不是旁人,是他啊,她看看素日那般可愛的謝錦,這時竟也可疑了起來,她不敢亂說話。
宋煜從茶桌上,將他托人從南方運來的草莓,裝進袋子裡,也打算給謝錦讓提走。
“草莓留下吧宋煜。”沈江姩看見自己吃了半盒的草莓也被宋煜收拾走了,她說:“不要收了,我喜歡的。”
“我買的東西。你讓提走完的。我要收走。你說不要了。你怕我殺你爹,你才說喜歡。”宋煜動作沒有停,將草莓收拾完遞給謝錦,“放回馬車吧。”
沈江姩看宋煜收拾東西心疼的要死,她不是說心疼那半盒草莓啊,她心疼宋煜,真的。
這事要不是宋慕之說了那個內鬼的事,她估計也就和宋慕之道個歉讓人走了,大不了和宋煜吵一架理論一下待客之道,可是牽扯出來內鬼這事之後,就有嘴不能言了,不便言說了。她挺被動的。
謝錦心想夫人是真的對爺沒有心意了,九個月就將爺忘乾淨了麼,爺好可憐呀,夫人好狠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