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趙婷要安排內鬼殺害宋煜!
如果不是趙婷,她便不會因此被宋慕之拿捏。
沈江姩仿佛莫名其妙鬱症犯了,她狠狠逮著兩顆藥丸踩了幾腳,她自藥箱抓起藥方,快速追出去,她快速追著宋煜的身影去了。
理智告訴她,不必追了,此時需要彼此冷靜一下,各有各的事。他要乾他的社稷大事收豫東兵權。
她得會會呂嬤嬤,畢竟爹爹因為那件事被折磨的自刎,她需要給爹爹試著找到活下去的動力。
她什麼都清楚,該乾什麼也知道。
可她此刻滿腦子居然是宋煜這名男人,其他的她竟拋之腦後。
宋煜已經走到院中,沈江姩追過來,把藥方塞進他的衣襟,她說:“帶著藥方吧。”
宋煜低頭看了看她被藥水弄臟的繡鞋,她是擔心他不準她去東宮見小滿,給他藥方示好麼,他頗為冷漠道,“你可以去東宮喂小滿。如果你不怕和孤牽扯害你身敗名裂,丟掉名聲和差事的話。孤有未婚妻,彆汙了你青白!”
沈江姩猛地一怔,這倒很難辯解,就連他不如意的婚姻都是為了她才點頭的,且去皇帝那裡跪了一夜道歉。她的心密密麻麻的痛著。
她急急拿藥方出來,可不是為了討好他,使他同意她獲得去喂小滿的權力,她是真的關切他心口傷勢,她能說什麼呢,使他失望死心的是她自己,“好。”
但沈江姩被他這樣講,也的確不吃虧,她確實把青州街軍醫長的職位看的很重,還有慶功宴上,她登上頒獎台那道長長的禦階,成為上京第一位女爵爺,第一位管理數萬軍醫的女軍醫長,她確實向往。
她一直都認為不會為了任何一位男人放棄自己的成就,或者因這位男人使自己的成就受到威脅的。
宋煜嘴角頗有些做顫,“你如果有困難,我這邊讓奶娘可以先撐著。等慶功宴後,你位子坐穩了,再約時間出來看小滿。更甚至,孤可以幫你隱瞞小滿的存在,小滿的母親是誰不會有人知道,不會影響你前程似錦,事業有成。”
他的話頗有些艱澀,卻是她委實顧慮的事情。
沈江姩沒說話,她在是否去東宮製造獨處機會和這名自己深愛的男人澄清為何會趕走他,是否去東宮給女兒哺乳。
若是被人詬病人品不端,與東宮未婚先孕,誕下女兒,人言可畏,自己的差事和榮譽可能會泡湯的,尤其慶功宴前這種關鍵時刻。
她很怕回到被人看不起,詬病的那種光陰。
“我想想吧。”
在差事前程和愛情及自己的女兒之間,沈江姩在認真思考。
如她那時在思考是救夏承安還是武子時,她在思考。
岔路口,如何選擇。
宋煜眼睫顫了顫,她說她想想吧,起碼說明小滿還是使她猶豫了,若是他自己,她是不會猶豫,無論他多麼難過,她都不會放下慶功宴或者她的前程,或者她的肅王,專程為了他再入東宮是非之地。
她愛惜羽毛,他表示理解。
“隨便你。”他說。
蘇清言從老太太那邊問了早安剛下來,眼見著太子帶著小滿要離開,言道:“少主要走了麼。”
宋煜見是沈江姩的母親,他不願意將他和肅王和姩姩之間的事說與長輩聽,說出來可笑,說什麼,說自己想壓旁的男人一頭,結果反過來被姩姩掃地出門麼。
“伯母,我得走了,朝裡一堆事。姩姩這二日準備宮裡慶功宴,您這邊忙老夫人老爺子。小滿我帶東宮照顧。您放心。”
宋煜極為有禮道。
蘇清言越看宋煜越順眼,要不是胤祥被薛琪齡威脅著毒殺了宋煜的母親,有這份天大的隔閡在,她是多少個願意有這樣的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