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蹤?”宋煜掀簾看向那名叫康樊的暗衛,厲聲道:“孤將夏妍交給你和你的人保護。出事你找孤示下?人都護不住,你乾什麼吃的!”
康樊猛地一凜,低下頭來。
沈江姩被宋煜突然厲了的聲色驚的肩膀輕顫。
-收了-
她忽然記起宋煜說過收了夏妍那日送的棉衣之事。
-我覺得太子對我也並非全然無情,畢竟這九個月,是我陪著他....而姐姐和肅王遠走他鄉了-
-太子哥哥隻是愛而不知罷了-
不知怎麼,宋煜緊張的語氣,令沈江姩原就紅了的眼眶,緩緩的溢滿了眼淚,是喜歡而不知道麼,此刻流露的緊張,是情不自禁麼。
宋煜睇著沈江姩那雙越發紅的了眼眸,以及那越咬越重的下唇,他微微一歎,到底不忍心看她作踐這細膩的唇瓣。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吧。
明明她不願意還那些東西,卻違心的說她喜愛的貓貓是垃圾,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和他初衷相悖,他初衷是希望她快樂的做她自己的,而今她甚至不敢承認自己喜歡貓貓,他好失落。
探子在他於長生殿山洞外馬車內等沈江姩時,告訴他,肅王歸府便病倒了,宋煜原想這時領小娘子去還東西,為對方雪上加霜一下,可而今看著,一個懾於他威嚴失去了快樂,一個病了。
他想,他有必有這樣折磨自己孩子的母親,和自己的二弟麼,該成人之美了。
他是兄長,是人父,那九個月委實是自己先說分開的,沈江姩和肅王不算有錯吧,自己被趕走,也屬於自作自受,承擔後果吧。
他將手伸過去,捏住沈江姩下頜,沈江姩牙齒一鬆,下唇上齒印落在他的眼底,他說:“好晚了。去睡吧。我這邊正好有事。明兒買宅子,你帶小滿走吧。”
宋煜釋然了。她開心最重要了。不能總是跟著他流眼淚的,嘴唇咬成這樣,可見多舍不得肅王送的貓貓。
沈江姩突然好慌,她說:“我不哭了好不好,我們去還貓貓了。宋煜。我不困喔...”
“去睡吧。夏妍不見了,我得看下怎麼回事。”宋煜用拇指腹撫摸著沈江姩的唇瓣,“放心吧,不用還了。這事在我這過去了,我不生氣了,我待你一樣的好,有我宋煜一口氣,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沈江姩想起夏妍說過的話,無論他在做什麼,他在陪住誰,隻要她涉險,他便會放下一切營救她,所以宋煜不用她還東西表示衷心了,宋煜不會和她在一起了,因為宋煜要忙夏妍的事情了,她收了哪位男子的東西,都顯得不重要了。
康樊知曉薛崇仁名單上列出的關鍵人物不能有失,若是夏大娘子落入豫東刺客手中,必然挾製回豫東,進而要挾太子交換人質,營救睿王、薛氏,一旦豫東得手,那麼豫東朝廷成立,則內戰不可避免,“爺,並非屬下瀆職,請殿下聽屬下細細稟...”
“你帶了多少人保護夏妍?”宋煜麵色難看的打斷了康樊的話,他不喜計劃被破壞,尤其他和薛敬生布線十二年要除掉薛崇仁。
宋煜為人狠厲,做事絕。譬如說睿王,宋煜的計劃裡睿王是不會有出陋舍的一天的,當下夏妍不知所蹤,旁生枝節,他分外不悅。
“九人。連同屬下,共十人。”康樊說,“每位名單上的人物,都是十名暗衛保護。”
“康樊,半個時辰內,將夏妍下落找到。孤在書房等你消息。”宋煜冷著眉眼道:“否則,你和你的人,去殉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