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禁閉室(1 / 2)

當洛普被帶到另一層時,她很快就知道了那是什麼地方,那裡幾乎沒有任何光線。走廊很黑,如果不是衛兵手裡拿著燈籠,她肯定自己會永遠迷失在這裡。當那個男人拖著她走在前麵帶路時,她的雙手被綁了起來。

當洛普跟在他後麵走時,她注意到一開始有很多空牢房,然後她才發現其中兩個被占用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被綁在牢房裡。如果她認為自己之前待過的牢房很糟糕,那麼這裡更糟。那些生鏽的小牢房裡散發出一股奇怪的臭味。

當他們走到走廊儘頭時,衛兵用力拉了拉繩子,把她推進了空牢房,然後把她鎖了起來。此時此刻,她已經決定最好不要試探這裡的看守或典獄長。她仍然能感覺到恐懼的顫抖在她的脊背上蔓延,這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牢房被鎖上了,衛兵走了,留下她和另外兩個被關在自己禁閉牢房裡的人。看來,管理這個地方的人想讓她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為在這漆黑一片的地方,她無事可做。但她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反思的?值得慶幸的是,她在燈光消失之前瞥了一眼小牢房。

與其他進入這個世界的奴隸相比,她算是幸運的。奴隸被視為賤民。典獄長的職責是確保他們服從命令,這樣奴隸就不會對未來的主人胡作非為,但也有一些商人喜歡這樣的奴隸。有些人被殺,有些人被侵犯,有些人在被賣掉時精神崩潰,還有一些人像她的牢友一樣,根本不在乎發生了什麼。

第一個小時,洛普坐在地上,捂住鼻子,因為她幾乎無法繼續呼吸那令人作嘔的氣味。無聊之下,她睡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但當她醒來時,迎接她的又是黑暗。她不知道在這裡過了多少時間,她待的時間越長,她的心情就越沮喪。

後來她漸漸明白,這不僅僅是要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禁閉室是一個不允許任何人說話、聽或看任何東西的地方。他們被切斷了與外界的聯係作為懲罰。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放出去,她喊道:“你好!有人在嗎?”但她隻得到了沉默的回應,“你好!”

對裡麵的人大喊大叫似乎毫無用處,於是她繼續無所事事地坐在牢房裡。吃飯或喝水的權力被剝奪了,以至於她在禁閉室裡待了兩天。因為是第一次,她在第三天被放了出來。另一名衛兵把她拉回到她被分配的牢房。

強烈的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使這個年輕女孩在走過走廊時眯起了眼睛。當她經過一些牢房時,她能聽到女孩們對她的嘲笑。

“這就是你決定裝淑女時的下場,”她聽到其中一個女孩評論道。

而另一個說,“她不是新來的嗎?她們從來不知道如何表現。你覺得她會哭嗎?”

“我敢說她肯定被乾過了,看看那眼睛,還有那走路的樣子……”第一個人試圖竊竊私語,但洛普聽得一清二楚。”

衛兵對此毫無反應,就好像他是個聾子,而那個年輕的女孩已經耗儘了說話的力氣。她剛走出禁閉室沒幾分鐘,就不想再回去了。她的身體因疼痛而虛弱。她獨自一人在那裡度過了兩天,無人可以交談,這慢慢開始讓她的頭腦變得麻木和疲倦。孤獨,這種孤獨感並不像她母親去世時那麼強烈,但她能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虛。

當他們到達她的牢房時,洛普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叫凱特琳的女人身上,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洛普。衛兵吱吱嘎嘎地打開鐵門,她像個溫順的人一樣走了進去。

“我告訴過你要低頭做人,”坐在那裡的女人說,“你沒事吧?”當她注意到洛普一瘸一拐時問道。

"我沒事。你沒告訴我應該脫衣服。"年輕女孩皺著眉頭,走到另一邊,她滑坐在地板上。與她在暗室裡吸入的空氣相比,她現在呼吸的空氣感覺就像在享受幸福。

那女人笑了,“你以為你要去參加茶話會嗎?這裡是奴隸機構,在這裡脫衣服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已經不是你曾經擁有的那個外麵的世界的一部分了。那都是過去,你需要意識到這就是你現在的命運,”那女人能看出這女孩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逃跑是件好事,除非會被抓住並受到嚴厲的懲罰,“你所要做的就是聽衛兵的話,不要想著自救。”

洛普花了幾秒鐘才明白那女人的真正意思。她搖了搖頭,“我已經救了自己,”她輕聲說出了最後兩個字。

她的獄友好奇地揚起了眉毛,“那你為什麼還一瘸一拐的?”

年輕女孩笑了,但她的表情變得酸澀。她抬起光著的右腿,讓那女人看到腳底的血跡,“我在那裡踩到了一顆釘子。”

當洛普被關在禁閉室時,她曾在那間小屋裡四處走動以消磨時間,結果一腳踩在了那顆鋒利的釘子上,疼得她大叫起來。她本希望找點什麼來打發時間,但事與願違。她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拔出那根尖銳的東西。

她曾經哭過,哭到眼睛變得又小又紅,就好像蜜蜂蜇了她的眼睛一樣。儘管洛普知道真相,但其他看到過這個女孩反抗的奴隸都以為她也像其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的位置的人一樣受到了懲罰。畢竟,奴隸們受到這樣的對待並不罕見。

“你能逃過他的魔爪,真是幸運。”

“是典獄長嗎?”洛普問道。

“是的。”

“我有個問題要問,”年輕女孩看著那個女人說道,“你曾經去過禁閉室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