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奴隸?”

“隻是為了名字而已。她是個非常自由的女人,”圖爾笑著說。他的眼睛因愉快而彎了起來。

“真有趣。那她為什麼不逃跑呢?啊,你有文件。”亞曆山大意識到這一點,嘴角露出了微笑。看來圖爾是在開玩笑。有可能這個女孩在混亂中被和奴隸混在一起了。一旦一個人簽了合同,說明奴隸已經被買走,並附有奴隸的描述,這基本上表明了對這個人的所有權,其他人什麼也做不了。

“她簽了。”

“但你抓住了她,”看到女孩和他們一起在大廳裡,“她告訴你她是什麼了嗎?假設她不是人類。”

“我懷疑她不知道,”圖爾回答說,當仆人從他們身邊走過時,他把空杯子放在托盤上。他離開大廳,亞曆山大跟在他身邊,他說:“幾個月前她的母親死了,父親也失蹤了。”聽到這話,亞曆山大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需要提防的是她的父親。”

“我派克雷姆去村裡收集信息。談到村子,我有個人要介紹給你認識,”圖爾說這話時,亞曆山大知道這不是出於他對這個表弟的喜愛,而是因為他想讓他見他想見的人。

“為什麼我覺得我對這個人和你的關係要小心謹慎對待呢?彆殺人。對不起,我是說彆折磨人。”亞曆山大糾正道。

圖爾對他的表弟的話咧嘴一笑,當他們談到議會或是委員會時,他的眼裡閃過調皮的光芒。回到大廳裡,洛普不知道該做什麼,隻好呆呆地站在那裡。以前她像隻小貓一樣跟著圖爾走來走去,但現在他不在房間裡,她隻好看著那些穿著華麗衣服,帶著昂貴珠寶的男人和女人。

洛普心裡想,生活太不公平了。想想看,有多少人經常在村裡挨餓,人們日夜工作才能勉強維持生計,下層階級的人是受苦的人,不用想他們看到這樣的景象會感到多痛苦。

“你想乾什麼?!”一個吸血鬼說道,他的手搭在另一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女孩背上。“剛才出了什麼事?”他問道,“這位女士沒讓你把餐巾和杯子一起拿來嗎?”他用手拍打女孩的頭,把她弄得一頭亂發。“對不起主人,我會趕緊拿餐巾的。”小聲音說道。

“算了。誰知道你會去哪裡勾引男人呢?站在這裡。”吸血鬼說。這成了一個小型的表演節目,一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女孩和吸血鬼身上,然後繼續他們之前的談話,好像這件事並不重要一樣。

洛普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女孩。

她曾以為自己是圖爾想在客人麵前炫耀的唯一奴隸,因為這些客人沒有一個人穿像麻袋一樣衣服,但她從未想到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奴隸在這個房間裡。她的眼睛從一個人身上移到另一個人身上,一邊仔細觀察一邊尋找其他奴隸。

當她觀察他們的行為並找到一個又一個奴隸時,她感覺到有人走到她旁邊站住了。轉過頭去,她看見一個金發男人戴著眼鏡架在鼻梁上。

“你是誰的奴隸?一定是個新來的,衣服還沒給你,”站在她旁邊的男人說道。

“我的主人是圖爾,”洛普回答道,聲音壓得很低,和跟圖爾說話時的聲音不同。

她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感到不舒服。他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她,“所以你就是圖爾的奴隸,”他哼了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我覺得這沒必要。”

是圖爾。

聽到他的聲音,洛普猛地抬起頭,看到過去一周裡已經習慣的那張臉,感到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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