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蘇曼打來的,聽得出來她的聲音還在顫抖。
喬桑寧氣不打一處來。
姓鐘的居然惡人先告狀,而且似乎,蘇曼被拿捏住了。
“我……在朋友這裡,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
“鐘少爺住醫院了,說是傷了……那地方。鐘夫人非要我賠一百萬,不然就要把你……送進去。”
命根子壞了嗎?喬桑寧直呼大快人心。
“那你答應了嗎?”
她有點擔心,自己便宜老媽當慕太太久了,經不住事兒。
“哪能夠啊?我女兒嬌滴滴的,手無縛雞之力,能把她兒子打了?就算進局子、打官司,理也在我們這邊。不過就是,她們把我扣這了,我指望你來贖我了!”
喬桑寧忍俊不禁。
好在蘇曼智商在線。隻是事情已然發生,她也不能不管不顧。“行了,把地址發我,我去接你。”
蘇曼立馬發過來一個地址。
不是人和醫院,而是一家名叫“慈格”的私立醫院,想來鐘家的人脈在那家。
喬桑寧拿好了包,準備要走,看見慕織弦冷著臉。
“我出去辦事,給你搭個順風車。”
喬桑寧心想,我都沒說去哪,你怎麼知道順不順風。不過這個節骨眼了,也計較不了那麼多。去晚了,隻怕蘇曼受大苦。
下了地庫,慕織弦上了阿波羅太陽神。邁巴赫應該是被柏韜開走了。
喬桑寧想坐後排來著,對上慕織弦幽怨的眼神,又乖乖坐上了副駕駛。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慈格門口。
他沒有下車的跡象。
喬桑寧常籲一口氣,算是給自己打氣,一會少不得扯皮,說不定還是場硬仗。至少氣勢上不能輸陣。
按照蘇曼指定的樓座和樓層,喬桑寧來到男科,果然鐘夫人和蘇曼還在對峙。病房裡,還能聽到鐘巍的嗷嗷嚎叫,就是一個軟骨頭。
喬桑寧盤算著,鐘家多半投鼠忌器,忌憚慕家,所以隻想訛一筆。
“我們走吧。”
這句話是對蘇曼說的。
蘇曼立刻站在女兒身後,眼睛瞄著虎視眈眈的鐘夫人。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把我鐘家置於何地?人被打壞了,少於一百萬誰也彆想離開。要麼等我律師來,告你個故意傷害罪,有你好果子吃。”
喬桑寧往前一步,纖曼的脊背挺得筆直。那雙小鹿眼,更是寒冰漫天。
她一字一句,不緊不慢,似鋒利的刀子。
“凡事逃不過一個理字。你們說我打人我就打了嗎?他一個大男人,連我都打不過,誰信?”
“就算對簿公堂,也要講證據。怡安會所有監控,好叫你知道,到底是我故意傷害,還是正當防衛?”
大概鐘夫人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眼神有些閃爍,但仍是梗著脖子嚷:“你一個女孩子家,不顧禮義廉恥,和你媽一樣,就知道勾引男人……”
還未說完,喬桑寧已揚起手臂,一個起落,鐘夫人被打了一巴掌。
她連慕織弦的情人都不屑做,更何況鐘家一個旁支的紈絝子弟?
“報警吧,警方會處理。”喬桑寧對蘇曼說。
話音剛落,走廊裡走來了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個……U盤。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慕氏集團總裁慕織弦的特助柏韜。這是怡安會所的監控,事情的經過都記錄在案。鐘夫人,我想問一句,你是想私了還是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