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寧終於還是上了慕織弦的車。
走出了兩個胡同,拒絕了陸老爺子的一片好心和陸錚的盛情相送,和慕織弦“會師”。
上了副駕,她便靠在椅背上,捏著眉心闔上了眼。
“很累嗎?”慕織弦沒有馬上啟動,側目詢問。
喬桑寧彆過臉去,不看他,“沒。隻是在想這種暗不見光、偷偷摸摸的日子,什麼時候結束。”
偷偷摸摸幾個字,像一記鞭子,狠狠抽在了慕織弦的臉上,也抽在了他心上。
“你知道,站在我身邊,要承受怎樣的暴風驟雨嗎?”
這麼說,他是在保護她?
喬桑寧很快打消這個念頭,她哪有這樣的分量?
在她心裡,慕織弦是如此強大,他掌控的慕氏,庇佑著多少人。為什麼偏偏容不下一個她呢?況且,她也不是柔弱不堪的菟絲花。
他們,本可以一起扛起所有的風風雨雨。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倔強地不再去想,徒勞給自己增添煩惱。
慕織弦開了車窗,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叼在唇角。
喬桑寧回來後,他有一段時間沒抽了。
因為對她的癮,超過了對煙的。
就像他曾對唐戰說的,有的女人是毒,染上了就戒不掉。
喬桑寧勾了下嘴角,想著接下來的二手煙,心情不太美妙。
慕織弦若有所感,終究還是把煙收回了煙盒。
“本來我這幾天,是要陪在外公身邊的,便取消了周四的約定……”他試圖解釋,先前做出的決定。
喬桑寧淡淡地回應:“外公更重要,是應該及時儘孝的。”
她巴不得他把時間都花在彆人身上,不要來糾纏她。
她這種不關心、也不在乎他的樣子,刺激著慕織弦。他探出手來,捏著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眸如深潭不見底。
“可我又覺得,及時行樂也很重要。”
喬桑寧驀地睜大了眼睛,掙紮著想要逃離。可車廂那麼局促,她退無可退。不得不承受他陰晴不定的索吻,隻覺得唇瓣都要被撕裂,舌根隱隱作痛。
“疼!”她的小鹿眼霧蒙蒙的,泛了水汽。
慕織弦退回到座位上,似回味似的咂了下嘴。“我改變主意了。這個周四,也一起過。”
而後,他一踩油門,車子奔馳出去。
*
慕織弦見過喬桑寧最乖巧、最青澀,也最嬌軟的樣子,那是再皎潔的明月,再純潔的花兒,也比不得的風情。
而今天,他見識到了她另一麵。
知性、巧思,蘭心蕙質,一舉一動散發著灼灼光彩,可以讓所有人的目光,貪婪地圍著她轉。
本屬於他的光彩,被彆人窺見,他難受得要命。
所以今天,他不打算放過她。
從玄關的格子到客廳的沙發,從超白的落地幕窗到主臥的KINGSIZE大床,喑啞的聲音、水光灩灩的眼尾,以及後背的抓痕,都成了他們互相折磨的見證。
“喬喬,我也要生日禮物。”
掐著腰的手,力度絲毫不減,動作比剛剛更過分。
喬桑寧呼吸紊亂,大口喘氣,眸子裡也似蓄著一壺春水。“你是射手座,距離過生日還遠著呢。”
“算你有那麼丁點良心,還記得我生日。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你有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