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還有半年咯!”
既然說了給少夫人,那必然在婚禮之後。在唐戰看來,這更像是個大餅。慕織弦的股份,可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他更堅信的是,慕織弦對妹妹無情。
*
西山山穀。
孔明燈已放完,喬桑寧將先前做了一半的菜完成,呼喚來陸錚和羅綺。
“今天是山穀啟冬日,也是新星座輪轉日。為了美好的開端,為了自由,我們以茶代酒乾杯。”
茶是菊花茶,全部自製。
陸錚心裡愧疚啊。
慶生是他的主意,為此桑寧準備了好些天,他看在眼裡。
結果表哥去訂婚期了。
狗,真狗!
他一手擼蒼狗平複心情,一邊琢磨著怎麼安慰人。
菊花茶入腹,他眼睛一亮,“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爺爺上次在我家醫院,喝了口菊花茶,非說比我買的好喝,還說那個小護士像桑寧。他是真的喜歡桑寧。你沒事多往四合院走走。”
“哇哦,陸錚,你家住四合院啊!”愛八卦的羅綺接過話茬。
住城市中心,那是土豪富人。
住四合院,那絕對是權貴。
“啊…是啊。你想去,讓桑寧帶你。”
喬桑寧沉浸在回憶裡。
她穿著護士製服,與他朝夕相對。
他說不要聽男人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
她問,他做了什麼。
他說,為她擋刀了。
鼻子有點酸,她垂著頭,給那兩個人布菜,湯餅和壽桃。
“通通吃乾淨,浪費就是我手藝不精。”
“不能夠!桑寧你就是天下第一巧手!”陸錚吃得比誰都賣力,他要把表哥那一份也吃掉。
飯過三巡,喬桑寧收到一個電話。
掛斷後她臉色都變了。
“怎麼了小喬?”羅綺問。
“容岸他……把人打了,進局子了。”
*
夜已深。
慕織弦開著勞斯萊斯進山,一邊撥通陸錚的號碼。
“我在進山。她……還好嗎?”
充當司機的陸錚,在紅綠燈前接起電話。“彆過來了,發生些意外,我們要進城了。”
倘若小事,不值得興師動眾。
慕織弦追問:“什麼意外?她到底怎麼樣了?”
陸錚通過內視鏡,做賊心虛地瞄了眼羅綺,幸虧桑寧不在這輛車上,不然他怎麼開口。
“表哥,不是我說,換了你能高興嗎?生日宴已經被我吃光光了。我們現在要去撈人,你要想將功補過,最好提前安排咯!”
*
喬桑寧趕到警局分隊時,容岸已經被保釋出來了,隻是得了個警告的處分,在門口處等她,像犯錯的孩子。
“容寶,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家。”她聲音柔和,沒有絲毫發火和怨言。
羅綺也下車來,衝到容岸身邊。
容岸抬眸,裡麵星星點點的發光,有感動,心很熱,隻看著喬桑寧。“桑桑你不怪我嗎?給你惹麻煩了!”
喬桑寧拍拍他的肩膀,發現他眉角還有一塊淤青。她便踮起腳尖,用袖子幫他擦擦,“我想,你這麼做總歸是有理由的。不過你不要謝我,是陸少幫忙。”
陸錚可不敢居功,拿著手機發出一條微信。要把正主往前推。
“桑寧,不是我,是射手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