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無解的命題啊!當初他的提議,就被容岸拒絕了。
“我出麵調停,還要用我慕氏的招牌為容岸保駕護航。喬喬,你這算盤打得很好。可你知道嗎?一旦容岸打上了慕氏的烙印,他如何自處?將來又該如何麵對……你?你能替容岸回答這些嗎?”
這個問題……
把喬桑寧問住了。
容岸自有鐵骨錚錚,他讓她什麼都不做,任由他死磕到底。
她拿出手機,當著慕織弦的麵,撥打了容岸的號碼。
“容寶,如果我們借助外力,解決兩百億的債務,你……願意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笑聲傳來,“桑桑,謝謝你的好意。隻是我,不願意。這件事,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
容岸,不愧是容岸。
慕織弦這一刻,從心底欣賞他。
喬桑寧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
“三哥,占用了你的時間,我很抱歉!”她沉默轉身,挺直了幾杯,離開。
“喬喬?”
在她將要走到門口時,慕織弦出口喚住了她,“難道你沒有彆的話對我說嗎?”
喬桑寧莞爾,保持了堂妹的禮貌,“三哥是想要遲到的生日祝福嗎?生日快樂!”
她無比自然地說了出來,但慕織弦的心,卻似被刀慢慢地戳。
走出包間,喬桑寧戴上了口罩。這裡太高端,她不想遇見和慕織弦相熟的人。
走廊裡響起巨大的關門聲,一男一女先後走了出來。
男人二十多歲,臉長得不錯,隻是此刻帶著陰騭,氣勢洶洶,步子邁得很大,完全沒顧慮到旁邊的女孩。
女孩小跑著追逐,與男人倒像是情侶關係。
“你還追著我做什麼?忘了你先前是怎麼答應我的?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口口聲聲說愛我!”
女孩子眼睛紅紅的,要哭了,拉著他的胳膊,“阿倫,你聽我說,我叔叔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男人不管不顧,一個甩手,女孩被扯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正好擦著喬桑寧手臂,她扶住了女孩子。
“哦,謝謝。”女孩這句,是對喬桑寧說的。
男人猶自喋喋不休,罵罵咧咧,“他的道理就是我不夠優秀,不配選他做導師唄。我忘了,你叔叔可是堂堂教授,華國勳章的獲得者!我也是自取其辱,選什麼專業不好,非得選個狗屁農學!那些不相乾的人都能選,偏偏我不能。”
這場麵,像極了男人對女人的PUA。
喬桑寧卻越聽越嚴肅,薄薄的細汗爬上後背。
教授、勳章、農學?幾個關鍵字組合在一起,拚湊出了一個人、一張臉。
“阿倫,你不要急,我再去和叔叔溝通。叔叔平時最疼我了!我的男朋友,難道還不能給開個綠燈嗎?”女孩又去拽男人的袖子,低聲說:“如果辦不成,晚上我……隨你處置。”
喬桑寧已經走出了幾步,聽到男人的聲音,“好,就看小朵的。”
小朵!
喬桑寧想起了當初在唐韞藝術品拍賣會上,那個拍品僅次於唐韞的鐘家女孩,不就是叫鐘朵嗎?
鐘朵的叔叔,鐘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