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長槍長炮對準了C位的八十歲老人。
慕信長拄著手杖,握著上麵的龍頭。通過麥克風,擲地有聲地傳遞著慕氏的聲音。
“現在還沒有明確的消息,我們都在等待著奇跡發生。我的孫子創造了無數奇跡,就算這一次,他也一定會平安無恙。”
喬桑寧調轉車頭,改道。
半小時後,她到了蘇曼的特護病房。
蘇曼才做完今天的化療,頭頂的發又掉了些許,整個人蔫蔫的。
喬桑寧什麼都沒說,隻是抱著她,無聲哭泣。
“你要想哭就哭吧?憋著多難受!”
住選多時的蘇曼,近來看到了很多生死,以為可以平靜處之。可發生在女兒身邊,還是不忍唏噓。
以後這病,還治得起嗎?是不是也得跟著哭一哭啊?
喬桑寧抹了眼淚,坐了起來。看著蘇曼憔悴的模樣,她從來都是蘇曼的精神支柱。
“事情還沒有定論,有什麼好哭的?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你好好養病吧。”
這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讓蘇曼猝不及防。她拉著喬桑寧的手,拍了拍,語重心長,“你說,你們交往一場,也沒個孩子。那麼好的基因,就這麼浪費了!”
家產什麼的,就更不用肖想了。
蘇曼想到這兒,都覺得好絕望啊。
白瞎了大好的青春。
如果喬桑寧知道了蘇曼的所思所想,大抵又要和她斷絕關係了。
“你不要多想,他一定會回來的。我對此堅信不疑。”
說完,喬桑寧就離開了醫院。
她沒有回山穀,而是去了霄雲公館。
自從蘇曼生日結束後,她在霄雲公館做了一場噩夢,就再也沒去過。
但那裡,畢竟是他們記憶最深刻的地方。零零三停在了零零七的旁邊,看著車也成雙成伴,而她卻形單影隻,她的心情又陰鬱起來。
來到了頂層,喬桑寧換了拖鞋,來到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前。
那是他們確認關係的第三個星期四,喬桑寧對他的居所依然保持巨大的興趣。
尤其是這個落地窗,外麵連著可以跑步的陽台。
慕織弦說,“我有時候會在這裡練揮杆。”
在自家陽台練揮杆,是一種什麼體驗?她無法想象。
慕織弦便拿出了自己的高爾夫球杆,在陽台揮舞起來。
他的動作優雅,高爾夫球技精湛,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喬桑寧看得入迷,也想嘗試一下。
可她的姿勢不標準,慕織弦主動請纓,手把手教她動作。
身體接觸的地方,她明顯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回頭,仰望著他。
慕織弦丟了球杆,捂住她的眼睛,親她。
可她害羞啊,萬一哪個鄰居不長眼,給看去了呢。
慕織弦笑笑,一彎手臂,將她抱到了落地窗後。
“這裡好不好?這個玻璃是特製的,外麵看不到裡麵。”
初入愛河的女孩啊,怎麼舍得拂了他的心意呢。
慕織弦將她抵在玻璃處,握著她盈盈纖細的腰,一點點探索她的世界。
這樣的經曆太過大膽而刺激,喬桑寧隻覺得自己,仿佛不著寸縷行走於大街,任人觀瞻。
她回頭,想讓他停止,可他一意孤行。
“就試一次。我想,這絕對是永生難忘的經曆!”
是啊,她的初戀,就是這樣閱儘世間繁華的,如最烈的酒,給她最熾熱的愛。她還有能力愛上彆人嗎?
那晚,她睡在了他們昔日的大床,醒來就打一個電話,沒人接就繼續睡。在噩夢中醒來,又在絕望中強製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