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哼哼唧唧,滿滿的嫌棄,“他呀,比起阿弦差多了,那是他永遠無法望其項背的山。”
喬桑寧哭著哭著又笑了。
那是對陸錚的同情。頭頂著一座不可逾越的山,所有人都拿來比較。
“不過,也幸虧阿錚那孩子比較樂天知命。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叫什麼來著,哦佛係,對他就是躺平派的。”
一老一少,聊得投機,轉眼過了半個多小時。
柳副官過來送衣服,小心提醒老爺子回房休息,免得惹了風寒。
“難得桑寧來,願意聽我老頭子嘮叨。不回!”
柳副官為難地向喬桑寧投去求助的目光。
喬桑寧福至心靈,眼眸彎彎:“爺爺,咱們去房間裡說,再給您嘗嘗我自製的金絲皇菊茶。”
一聽茶,老爺子果然被挑起味蕾。
“菊花茶啊,我最愛喝了。上次在阿弦那裡喝過,嘖嘖,比買的還好喝。他說給我送過來,一直沒送……”
以後還有機會嗎?
回到了書房,喬桑寧煮水烹茶,把老爺子的毛,順得好好的。
“爺爺,我可以問問,您為什麼會對我說這些嗎?”
陸老爺子喝光了一杯,又敲著桌案要續杯,“因為,怎麼說呢,人與人的際遇,說不好。我就是和你很投緣,滿肚子話想和你說。當然,我也有私心,想讓桑寧做我的孫媳婦。”
喬桑寧的臉頰微微紅,如染了最美的胭脂,這已經是陸老爺子今天第二次提起。
“我與陸錚哥哥,會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感情的事,我一直都是隨心意的。”
她的心意沒有選擇陸錚。
“那阿弦呢?”陸老爺子拍拍自己的額頭,“我糊塗了,總以為阿弦還在我身邊,總幻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喬桑寧垂下了頭,任淚水不停地流。
“爺爺,請您務必為了三哥,好好保重自己。”
陸老爺子擺了擺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桑寧,讓你聽我老頭子嘮叨了這麼久,回去吧。年輕人還有年輕人的事兒,我呀,沒事會去關注你的那個號的還會動員我的老夥計們,給你助威。”
喬桑寧離開了陸家。
回山穀的路上,廣播台裡播放新聞,又兩條堪為爆炸。
“慕氏繼承人辭世:千億家產重新分割,豪門變天二房夫妻刀兵相見。”
二房,自然是慕織弦的父母。
他們夫妻二心,互相傷害了一輩子,現在又為家產而爭。
多麼悲哀。
喬桑寧沒有立場,支持或者否定誰,她隻希望不要給陸老爺子的身體雪上加霜。
另一條新聞更加勁爆。
“慕唐醇CP宣告破產:昨日還紀念未婚夫的深情藝術家,今天被媒體拍到,出軌鐘氏繼承人。”
貴圈真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