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剩下的那點兒瓊漿玉液被李持盈收起,湛明真蹙著眉有些不滿。“我問你你又不說話,我自娛自樂你又要管,李持盈,你到底要我如何?”她的語調有些急,可這樣一來又導致了她連連的咳嗽,她頭暈眼花的,渾身上下疼得厲害,眼眸中更是淚花閃爍,瞧著楚楚可憐。她抓住了李持盈的袖子,就算是說不出話來,眼神中也寫滿了控訴。
李持盈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她本就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她的“道侶”,在榻上坐下,她朝著湛明真體內輸送著溫和的靈力,見湛明真因為痛楚緊緊蹙成一團的眉頭紓解了才鬆了一口氣。
痛楚逐漸地消散了,湛明真舒服了不少,她懶洋洋地覷了李持盈一眼,笑道:“果真不管什麼藥都抵不上你。”
“你想問什麼?”李持盈怕她再問酒的事情,率先開口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師祖跟那玉雪元君,真沒什麼嗎?”湛明真半趴在李持盈的懷裡,將她的前襟蹭地亂七八糟的。
“我師祖將她帶回來之後便閉死關了。”李持盈垂眸凝望著湛明真片刻,擰眉道,“你不要胡思亂想,她們之間沒什麼。”
“哦?”湛明真拖長了語調,擺明了不信。
李持盈自己其實也覺得有些古怪,可到底是師長們的事情,哪裡輪得到她去胡亂揣測,故而隻能夠壓下那份好奇心。她伸手將湛明真扶起,尋了個機會脫身,理了理淩亂的衣襟後,她正色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湛明真望著李持盈,坦蕩蕩地開口:“我兒日後必是玉京之主,我自然要提前替她謀劃。若是玉京關係混亂,那得考慮是否值得了。”
李持盈:“……你還真敢想。”
“我什麼不能想?”湛明真挑眉,“如今整個玉京都認你是未來的掌教,而盈兒是你的女兒,自然有資格承襲你的位置。我會爭取活得久一些,至少到盈兒能夠獨當一麵後再走。”
李持盈很想說“你先前還說送終的事情”,隻是對上湛明真那張風流蘊藉的臉,又識相地將話咽了回去,隻是道:“玉京的掌教光靠血緣可不成。”
湛明真:“你不是給盈兒報滿了課嗎?難不成沒有這個期望?”
李持盈沉默。
她能期待一個小丫頭嗎?她替湛盈報滿課程,是為了不讓她有時間再胡說八道,以及在鴻蒙上“賣藝”。玉京窮不代表她也山窮水儘了,隻要不是“吞金獸”,養兩個人應該是夠的。
在次日一早,李持盈見湛明真的狀態不錯,便將她從床榻上挖起來,帶著她回玉京山了。她如今賺到的靈石其實不少,而偷偷摸摸下山存點私房錢的苗頭也被掐斷了,索性進入了“休息時間”。見湛明真回屋睡覺去了,李持盈在桃花樹下默立了片刻,便禦劍前往天演峰。
“二師姐啊——”明月風見到了李持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