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太平盛世,後院裡的女子戰爭依舊很殘酷,吃人不吐骨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春夏說這些話,不過就寬慰蘇清晚。
蘇清晚和春夏都知道,丞相夫人是個不好相處的主,林雙雙就是她眼裡的沙子,容不得。
濟元還小,成不了林雙雙的靠山。丞相蘇澤對後院之事一概不過問,隻要不做出有損丞相府臉麵的事,任憑後院的女子如何廝殺,鹿死誰手他都無所謂。
都一把年紀了,那些風花雪月之事,早已成為過往。如今,他身為丞相,位高權重,潔身自愛,便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所以,何苦自毀前程呢?
蘇清晚不言不語,佇立在廊前,手扶著欄杆,看向遠方。燥熱的風吹動她的衣裙,臉上的落寞和這夜色一樣彌漫在這滿院子裡。
此生還能再見娘親和弟弟嗎?
“我們回去吧。”
蘇清晚轉身離去,卻看到了司徒淵迎麵而來。蘇清晚眉頭一蹙,這司徒淵怎麼這麼閒,最近來攬月閣很勤快。
“王爺”
蘇清晚和春夏紛紛向司徒淵行禮,司徒淵微微點頭,越過蘇清晚和春夏,走到剛剛蘇清晚站著的地方,向東眺望。
摘星樓往東望去,是皇宮。曾經司徒淵也站在這眺望無數次,皇宮的那頭有他的母妃。
如今望去,皇宮繁華依舊,隻是他的母妃已經不在這人世。
司徒淵扶著欄杆的手青筋暴起,惠娘娘的離世,是他不可釋懷的痛。
“今晚夜色真好,陪本王逗留片刻,欣賞一番。”
漆黑的夜空中,點點繁星簇擁著月牙,夜空很美,身邊的人就不那麼儘人意了。
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淵王,也是一個孤獨的人。
蘇清晚不敢抗拒,一步一步走到司徒淵身旁與之並肩,他望向東,她望向西。
劉全和春夏靜靜地站在一旁候著。
“咕嚕咕嚕…”
蘇清晚的肚子發出一陣不合時宜的叫聲。蘇清晚頓時紅了整張臉,她低頭捂著肚子,不敢看司徒淵。
“蘇清晚,你怎麼還沒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