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這麼熱鬨了,錯過豈不可惜。”裴鑰冷笑,“那拍賣所一次彙聚那麼多人,到時候要拿不出什麼讓人滿意的拍賣品,會有人等不及的讓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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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鑰推掉應酬回到安久所在的公寓。
洗完澡靠在床頭,裴鑰服下了新藥。
窸窸窣窣的動靜從一旁傳來,裴鑰不睜眼也知道剛上床的小情人鑽進了被窩裡,這會兒一條腿繞過他的腰,直接騎趴在了他的胸口。
裴鑰睜開眼,一垂眸就看到下巴擱在他胸口上的安久,少年雙膝跪在他腰兩側,絨軟的薄被遮到後頸,此刻他微仰著臉,一雙無害的眼睛溫和的看著他。
“轉移一下注意力會不會讓裴哥舒服一些。”安久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顯然早就看出裴鑰身體不適,但很自覺的沒有過問緣由。
裴鑰額間早已布滿汗光,但漫不經心的聲音還和往常無異,他低笑道:“怎麼轉移注意力?”
安久湊上去親了親裴鑰的嘴唇,小聲說:“這樣行嗎?”
少年貼身的姿勢動作如此撩人,偏偏此刻眼神又格外清澈,裴鑰盯著少年溫柔的眼尾,心頭升了點溫,笑道:“顯然不夠?”
安久再次湊上去要親,裴鑰手掌直接按在了安久的後頸,被動變成肆意野蠻的主動掠奪,安久沒跟得上換氣,難受的想要抬頭時,裴鑰直接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這種事仿佛真能夠轉移注意力,事後裴鑰回憶起來,驚奇的發現在做的過程中,他似乎真的遺忘掉了藥物副作用帶來的鈍痛感,全程激烈酣暢,全然沒有肢體失力。
安久低喘著靠在裴鑰胸口,白淨的皮膚暈著還未褪儘的紅潮,眼角濕潤脆弱,裴鑰垂眸靜靜看著少年的臉。
這一個月來他裴鑰除了出差不在赫城,其餘時間幾乎都會來這棟公寓過夜,其實他不是縱欲的人,漂亮但懦弱木訥的安久也沒有讓他多喜歡,但這段時間像受什麼牽引似的,閒下來便總想著跟安久在一起,也並非是克製不住,隻是私生活上他一般怎麼順心怎麼過,所以在不知不覺間他幾乎把安久這裡當成了固定居所。
手指輕輕撩開散在安久額前的碎發,裴鑰再次端詳起這張臉...其實模樣跟那個人根本不沾邊,但巧的是有一粒位置一模一樣的眼尾痣。
裴鑰吻了吻安久的眼尾,安久濃密的眼睫像合歡花葉一樣輕輕打開,目光柔軟繾綣:“裴哥偷親我了...”
對上少年柔軟迷離的視線,裴鑰低笑道:“嗯,偷親了。”
安久伸手抱住了裴鑰的腰,悶悶的低說:“晚飯時聽裴哥打電話,裴哥是又準備出差了嗎?”
裴鑰閉著眼睛淡淡應了聲,下周他要去Y國參與那場競拍,雖然他依舊不相信拍賣會上會有ZX係Omega出現,但這陣風勢頭越刮越強勁,他很好奇那地下拍賣所最終能拿出什麼壓軸品。
“裴哥這次出差能...”安久小心翼翼道,“能帶上我嗎,我一定不給裴哥添麻煩,我就是想跟裴哥在一起。”
裴鑰眼睛都沒有睜開,聲音緩慢,但出口的每個字都沒有溫度:“下次再有這種要求,可以直接收拾東西滾了。”
空氣中的溫情驟然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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