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忙不迭的驅趕狗,但兩狗仿佛把安久看成了死敵,齜著牙釘在原地,一個勁衝安久叫。
跟跑過來的傭人將牽引繩接上,用力將狗往後拽。
“對不起安先生,這兩條狗不知道今天發的什麼瘋。”管家將摔在地上的安久扶起身,為安久撣去身上的泥塵,“平時跟我們都很親近的,從沒有發生過剛才那種情況。”
安久驚魂甫定,腿還有些發軟,他努力牽動唇角:“沒,沒關係,可能是我第一次來。”
“安先生,您是怕狗嗎?”管家輕聲詢問。
“...有一點。”
安久臉上逐漸恢複血色,全世界他最無法適應的,莫過於跟狗這種生物相處了,連萄果的手機殼他都不允許帶有狗的圖案。
“您放心,它們被裴總調教的特彆聽話。”管家安撫道,“它們平時除了喜歡追趕跑進來的野貓,不會對任何從正大門進來的人亂叫,剛才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管家轉頭讓一名傭人帶兩條狗去獸醫院看看,以防是吃壞了什麼或是突發疾病,回頭依然不忘安慰安久:“等安先生您在這裡住上兩天,它們一定會跟您很親近。”
安久淡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跟這兩條狗是物種間的宿仇,大概率不會有親近的那一天。
因為虛弱,裴鑰昏昏醒醒,大部分時間都不想動身或說話。
為不打擾裴鑰休息,安久住在傭人單獨為他整理出的一間臥室。
那兩條卡斯羅公犬看到安久依然狂吠不止,為此安久白天幾乎不太敢出彆墅樓,他特意冒著可能讓裴鑰生氣的風險,提出讓這兩條狗去絕育的建議,嘴上說是對狗身健康的考慮,隻是裴鑰沒有立刻同意。
晚上,安久在裴鑰床邊待很久才離開,有時候趴在床邊睡著了,會被醒來的裴鑰撫著頭發喚醒,然後在裴鑰的默許下,安久會麻利的爬上床。
知道裴鑰身體不舒服安久也就老老實實的躺著,直到最後裴鑰主動伸手將他摟到懷裡。
其實裴鑰原本是打算在這次身體恢複後再讓安久搬過來,他不想讓自己的情人看到他的虛弱,而且外麵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心臟問題。
但就現在來說,他不覺得這是什麼不好的決定...他的生活,興許真的需要一個像安久這樣的人。
“你可以把你母親一起接到赫城生活。”裴鑰閉著眼睛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