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孫沿海擠出幾滴眼淚。
聽到車動靜的安久從彆墅裡出來迎裴鑰,遠遠就看到裴鑰跟孫沿海在門口,他沒想到孫沿海居然賴到現在還沒走。
安久走了過去,孫沿海看到他立馬繞過裴鑰,哭著喊道:“小久你終於願意見爸爸了。”
孫沿海伸手就要去擁抱安久,裴鑰一把薅住他後衣領,將人硬生生往後拽開兩米。
“隻準動嘴。”裴鑰冷聲道,“不準碰他。”
孫沿海看著裴鑰森冷的臉色,咽了咽唾沫:“...是是,拜托您讓我跟小久單獨說幾句話。”
安久也輕聲說:“裴哥,那我跟他單獨聊幾句。”
山中夜風清冷,安久穿的單薄,裴鑰脫下外套披在安久身上,溫聲道:“除了說服他,你還可以直接命人把他扔下去。”
說著,嘴唇湊至安久耳邊,低啞道:“出差剛回來,彆讓我等太久。”
“...嗯。”
裴鑰輕輕拍了拍安久的肩,轉身離去,安久帶著孫沿海沿著彆墅大門外的路往前走了點距離,直到兩人的聲音不會被其他人聽到。
“我要說的上次就跟你說清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安久淡漠道,“如果你再來找我,我...”
“你不是我兒子吧。”孫沿海突然打斷,全然沒有剛才苦苦哀求的樣子,直直盯著安久,“我上個月特意去了趟北鄂州,本來是想找你母親幫我向你說情,結果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安久眼底溫度越來越低,麵無表情的盯著孫沿海。
“那個我曾經在北鄂州相好過的情人,也就是你曾跟我說的所謂的你的母親。”孫沿海冷笑,“她早已有了新的家庭,並且身體非常健康,如今隻有一個Omega女兒,我給她看了你的照片,她說她根本不認識你。”
當初安久找到孫沿海,孫沿海隻聽他口中說的母親的確是自己曾經相好過的情人,當時又急於利用安久討好裴鑰,所以對安久的身世並未加以確認,但那時候頂多懷疑安久是曾經的情人和彆的男人生的,還沒有懷疑過安久跟情人之間的母子關係。
而事實是,安久的來曆根本是個迷...
山間的晚風拂亂了安久額前的碎發,幾縷發絲攏住安久的眼睛,他臉上沒了表情,平靜的問:“所以?”
“所以我說對了,你一開始就奔著我,哦不對,奔著裴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