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正見裴箏對保溫杯感興趣，語氣突然靦腆起來，“這個是我剛進公司那年，正好和我師父，就我們徐部長，一起研究了新專利，被邀請去參加這個展覽會的紀念。本來就是去看看，但師父覺得他帶的徒弟有出息，自己也特彆驕傲，他一直用這個杯子。他不換，我也不好意思換。”
裴箏讚歎道，“年紀輕輕你就有專利，難怪厲總讓我多跟你學習。”
“啊？”魏正正瞪眼，似乎對裴箏的話感到不可置信，“厲總真這麼說？”
“對啊，我來幫忙是厲總親自安排的嘛，他跟我說了你是這個項目負責人，有你在拿下這個標肯定沒問題。等徐部長退了，商務部這邊就全靠你了。”裴箏對魏正正擠了下眼，透露出一股你知我知的親密感。
魏正正摘下厚瓶底眼鏡，低頭拽起襯衣衣角擦眼鏡，“那那那怎麼可能，還有副部長。”
裴箏語氣自然，“一步一步來嘛，先副部長，然後部長，你比他們都年輕啊。”
“這個，再說，再說。”
其他加班的人陸陸續續到達，都是魏正正的組員，大家都沒什麼乾勁的坐到電腦前開始趕標書。
裴箏則多了項任務，魏正正找給他一台電腦，安排其他人完成自己的部分後發給裴箏，裴箏核對錯誤，並編輯目錄整理成標書文件。
他乾的很輕鬆，其他人編寫完後，裴箏逐字逐句讀一遍，不過其中的術語、專業表述裴箏念都念不順，也就不是他的關注重點，偶爾挑幾個錯彆字就算完成自己的工作。
雖然乾的沒什麼實際意義，但裴箏態度好，端茶倒水、午飯及時、零食不斷，就算玩遊戲也一直陪著，讓幾個加班的小青年享受一把總裁待遇。
到下午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完成手頭工作，隻差魏正正一個人的核心部分，裴箏的彙總也差不多完成。
魏正正讓其他人先回去，他們臨走時逐個向裴箏告彆：“裴哥再見。”
裴箏收起手機遊戲，起身相送。
“要不你也先回去吧，初稿得給徐部長看，他修改相關的數據後我明天還得做。”魏正正看看窗外，遠處燈火點點，半彎月亮掛在高架橋上，看起來很是無聊。
裴箏給魏正正訂了盒飯，剛剛拿著盒飯送上來，他把盒飯擺到魏正正旁邊的桌子上，魏正正還在電腦前忙著敲數字。
“我不急，陪你會。這麼多數據，你一個人算得過來嗎？”
“經常做這個，都很常規，知道算法不難，難的是徐部長那邊。”
“嗯？”裴箏遞給魏正正個雞腿，“徐部長也要算一遍啊？那他挺厲害。”
魏正正敲下最後一個數字，保存文檔後接過裴箏遞給他的雞腿，“他不是，他要考慮……嗯，考慮報價，研究標底。”
魏正正的注意力在香噴噴的雞腿上，這是裴箏利用他總裁助理的身份從厲總常用的五星酒店訂的盒飯，他接過裴箏遞過來的筷子時，那雙筷子被裴箏捏住。
“報價、標底和利潤，那不是厲總應該考慮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