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聯誼會(四)(2 / 2)

【這口音不地道】

【典】

【怎麼,你的耳朵隻能聽標準的倫敦腔?】

【走了,去彆的主播那裡逛去,這玩意兒聽著胸口悶】

【能不能說中文啊,不說中文能不能滾出中國啊牧羊犬們?】

【聽姐早說了,是為同學開的直播,和網友沒半毛錢關係】

顧長寧從他開腔以後就閉麥了,評論區也沒看。天殺的,今晚上等於是和徐師傅交換人脈了。

也行吧。

白帝莊園的外景比室內更美,也更有古韻,把奇異社團的夥計們迷得不要不要的,顧長寧得了閒,全身心投入莊園的夜景中。

徐徐山風清涼,空氣中的水汽攜帶一味甘甜,沁人心脾。

高大的青年優哉遊哉走在前麵,擴散到空氣裡輕快的聲音,在他身上來了又走的夜色和燈光,那些吹拂過他的風,很快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徐之渙是她看起來最順眼的人,僅僅是走在他的氣場覆蓋範圍之內,就會不自覺放鬆下來。

再次回到聯誼會大廳裡,顧長寧明顯沒有了之前那麼高的興致。

徐之渙帶著直播間轉到了那觥籌交錯的酒區,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杯紅酒,遞到顧長寧麵前:“這是徐家的紅酒,嘗嘗?”

“謝謝。”顧長寧接過那隻優雅精致的酒杯,看一眼滾動飛快的評論區,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

這酒絲滑香甜,酒味醇厚,回甘勾引著她喝了一口又一口。

“看來顧小姐是喜歡喝紅酒的。”蔣喻忽然出沒在他們的身邊。

隻歎商圈太小,走兩步就能遇到一些不想見的人。

顧長寧隻回應了他一個眼神,隨後又在擺酒陣的桌邊乾了一杯。

蔣喻曖昧地在顧長寧和徐之渙身上來回打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嘲笑:“隻不過是要看這紅酒,是誰給的。對不對?”

顧長寧又拿了一杯酒,往他麵前走了兩步:“蔣先生對我這麼念念不忘,看來的確是情根深種了。”

“你胡說什麼?你彆過來。”蔣喻警惕地抬手後退,要和顧長寧保持距離,他穿著百萬定製的禮服,穿衛衣的顧長寧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結果就是他的這麼一抬手,就讓顧長寧碰瓷到了。

紅酒杯傾翻,潑到了顧長寧的衛衣上,她踉蹌往後倒了半步,就讓徐之渙抵著肩頭扶穩。

“蔣喻?”他的手沒有鬆開顧長寧的肩膀,眼睛看向前方偏下,“你愛而不得,還要惱羞成怒?”

蔣喻也愣了:“我都沒碰到她!你小子彆血口噴人,誰看上她了?姓顧的,玩玩都是看得起她。”

“我血口噴人?”徐之渙咄咄逼人,“就算你沒碰到她,退一萬步講,紅酒撒到她身上這件事,你難道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剛回國的蔣喻傻了,這叫什麼話?

徐之渙還沒完:“還扯上顧家乾什麼?她今天以我朋友的身份來我家做客,不是參加這什麼晚宴。場上那麼多人,你就獨獨看到她一個,不是愛慘了她又是什麼?就算你把心挖出來,我也不信你的狡辯!”

蔣喻被他說得麵紅脖子粗,他的確有點惦記顧長寧的外表,但僅僅是她長得好看,但是根本沒到愛慘的地步好嗎?!而且他過來……是,他是有點嫉妒,嫉妒徐之渙的外表條件,嫉妒顧長寧隻喝徐之渙給的紅酒!怎麼了呢!

顧長寧低頭看她的衛衣,酒在杯子裡聞著香,到衣服上就不是這個味了:“嘖。”

徐之渙看她這樣,把蔣喻放到一邊:“走吧,我去找件衣服給你換?”

“走吧。”顧長寧點點頭。

蔣喻見他們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玻璃做的自尊心嗙啷碎了滿地,於是追著上前抖落一些秘密:“你知不知道,她其實就是個小三——”

徐之渙迅速回頭為自己澄清:“我才不是小三。”

“……?”蔣喻的人生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

又沒說你,急個屁啊!

怪他,他沒加名字好了吧!

顧長寧緊跟著轉過身來跟著指責:“你憑什麼說人家是小三?就算他是,退一萬步講,這件事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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