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齊了。”
一張長方形餐桌,上麵隻有兩人份的餐具和食物,卻坐了七個人,其中六個身材外貌十分養眼,襯托剩下的那個很難看。
陳休鬱悶且感到一絲無助,他首先抱怨徐之渙:“你怎麼在這兒?”
“地中海海釣啊,這不正好,都是熟人,過來蹭一頓。”徐之渙靠在加座上,“表哥不介意吧?”
不介意!
他可一點也不介意!
陳休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表弟坐在那個女人那邊,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麼就被狐狸精勾了魂,裡外親疏都不分了!
他回去一定要和徐之遊告狀!
陳休又瞪向顧長寧,抬手指向她另一邊的耶德:“他誰啊?這什麼場合你懂不懂啊?”
顧長寧無辜地說:“他是我的希臘同學,知道我來這邊度假,特地來找我玩玩的。不影響你的邀約啊。你不是也帶了三個朋友嗎?這麼乾聊著沒意思,我們先上菜吧。”
“哈。”陳休氣都氣飽了。
姓顧的分明是來和他打擂台,還特地叫來了他表弟!彆的表弟也就算了,能說上兩句,偏偏這個表弟還姓徐。
那麼他就算帶一個師的美女過來,也給不了對方下馬威。
這口惡氣還隻能自己咽下去,他也不想再待在這裡,連夜回國算了:“既然顧小姐如此沒有誠意——”
“我沒有誠意?”顧長寧翻臉比翻書還快,擰眉反問,“你帶了三個女人,我就帶了兩個男人,我還沒誠意?”
陳休瞪大了眼睛,果然,他就說,徐之渙就是顧長寧帶過來的,什麼海釣,騙人的鬼話!
耶德雲淡風輕向侍者招手:“親愛的,來三份烤肉飯,這桌消費記我賬上。”
“好的,耶德先生。”
看他們這樣為難他,陳休決心回家後說服老爺子,死也不和顧長寧訂婚!
“表哥,”徐之渙提醒他,“趙啟的賠償你還沒給,他讓我跟你催一下。”
陳休:……
又不是不給,更煩了!
在大都的午夜場,趙啟終於收到了陳休的賠償,還多給了七萬湊整。
“嗤!”他也沒有多介意,胳膊肘戳了戳陳全,問他樓下被人簇擁著離開的西裝男人,“那個就是你堂哥?”
陳全早就發現了,也是為了躲他才跑樓上來的:“是啊,陳峙洺,最近風頭正盛呐。不過老祖宗的話好有道理,賭場得意,情場失意。他的白月光出國,要事業不要他嘿嘿。”
“哇!他的白月光是誰啊?”趙啟這不得仔細聽聽?
陳全搖搖頭:“那時候我還沒上大學呢,就是知道二叔二嬸一直在棒打鴛鴦,我大哥可能知道點。”
霓虹躍動的大樓外,剛剛下過一場小雨,潮濕的空氣微涼,壓下了暑熱。
路上有許多淺淺的積水,鋥亮的皮鞋踏過,留下一堆亂七八糟的香水味。
陳峙洺上車後疲憊發令:“回公司。”
司機偷偷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是,二少。”
路上小憩片刻,一條信息喚醒了陳峙洺。他點開郵件,看到了陳休的那個預備訂婚對象,一晃眼,險些認錯了人。
因為一張照片,他的酒醒了。
清醒後他再次點開那封郵件,又看了一眼那張照片,發現除了五官有些相似外,笑起來完全不像。
雖然不是一個人,但陳峙洺鬼迷心竅地把照片存到了手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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