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側身，看著姐姐：“唉，我主要是沒什麼錢，來倫敦開個舞蹈室賺錢的。算副業吧，我主要還是想做服裝，最好能把我們家吞並了。”
“什麼服裝？”顧長寧現在隻能想到高定，金錢果然是魔鬼，已經開始吞噬她了。
顧長安說：“初步計劃是把大都影視城的群演服裝和布料道具基本包了，先不做得太大。”
“這還不——大？”顧長寧歎為觀止。
完了，顧長寧想，和顧長安一比，她活脫脫一個廢物。
顧長寧翻一個身，又想開了。
廢物好，她喜歡當廢物。
以後就能“自產自銷”、“為愛發電”了。
顧長安往倫敦跑，顧太太還是打了個電話過來：“這都又要一年了，暑假什麼時候回來？”
“今年不回去了，”顧長寧麵對顧太太的責怨沒有絲毫的愧疚感，“我在阿爾法上學，哪怕是暑假也有研學計劃，很忙。”
顧太太不信：“等我讓你爸給學校打電話問問，怎麼可能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呢。”
問唄，顧長寧無所畏懼。
研學計劃都是自己去申請的，自己或者小組策劃方案，顧總就是換八國語言去問，也隻能得到一個YES的回複。
顧太太真的跑去和顧總提了這件事，顧總一愣，還看了一眼日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回不來就回不來吧，大學是這樣的，一年比一年忙。阿爾法的畢業那麼嚴格，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我這不是怕她真的在倫敦談戀愛了嗎，”顧太太憂心忡忡，“陳大太太對我們家寧寧挺滿意的，我不想她這時候多出一個不知道哪國的男朋友來。”
顧總卻是一百個放心：“寧寧在網上有個賬號分享日常生活的，我一直在看，目前還沒發現什麼苗頭。”
他所謂的苗頭，得像網上那些公眾人物一樣，發一個所謂的“官宣”和一些聯動，個彆單獨出鏡的異性朋友不算……因為顧長寧動態裡分享的朋友太多了，他沒那個功夫去草木皆兵。
顧長安效率很高，一個暑假真讓她開張了，既然是副業，那顧長寧乾脆也出點錢入股，分一點好處。
她把廣告打到了外網上，奇異社團也紛紛轉發。這時候，就體現出了人脈的力量。
“寧姐，”舞蹈老師看著這些一夜之間爆滿的報名名單，“我不敢想你在英國到底混得有多好。”
顧長安也是頭一回見識到，事實在前，她對姐姐真的刮目相看了：“要不你彆回國了，在英國發展吧。”
英國固然好，還有賽琳娜的邀請，留在這裡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遠離那些糟心人的乾擾，文化的差異對她而言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她一向主張互相尊重。
但是她心裡還是有根的，“我留不下來，回國睡得踏實。”顧長寧也沒辦法。
為了幫助顧長安維持舞蹈室的存在感，顧長寧會時不時為舞者繪製寫意的古風同人圖，原稿裱起來留在舞蹈室長廊裡，久而久之，長廊變長了畫廊，也變成了網紅打卡地。
發展到這時候，顧長安已經回國上大學了。
九月的某一個假日，奇異社團在為新的萬聖節活動聚在一起，一群人吃過了晚飯，開始沿著泰晤士河邊散步。
顧長寧仰頭，她看到了一輪滿月，滿月透著散散的金黃色，懸於某座不知名的塔尖。
“今天是中秋啊。”她不禁為月停駐。
瑪爾回身問：“什麼？”
正好河邊有一群穿著漢服的姑娘，她們手裡提著花籃，有人負責錄像。
一個女孩走到顧長寧身邊，遞給她一個月餅盒：“小姐姐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