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我要和夫君和離...(1 / 2)

《她死遁後太子怎麼瘋了?》全本免費閱讀

顧盼清在宮裡住的地方從前是太子幼年時的居所。

後來被顧盼清看上,在太子遷入東宮後,這裡便改名為寶珍苑,賜給了顧盼清。

由此可見,顧盼清於宮中備受寵愛的身份,非尋常人可比。

曲晚瑤來到這裡後,對此並不陌生。

她隻是性情上的轉變,但對於自己的身份以及記憶都沒有分毫差錯。

她弄壞了顧盼清的白玉雪芝,隨後又去落哀山采折回這味珍貴藥材,這些記憶細節之處她全都一處不漏地記得。

隻是自打落哀山回來之後,曲晚瑤便總覺腦袋裡好似蒙上了一層霧氣,迷迷蒙蒙間便無法察覺出更多來。

曲晚瑤聽見顧盼清說白玉雪芝找不到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她跟去了寶珍苑去找了又找,卻因為找得太急沒留神踩空了一級台階。

膝蓋上擦碰出了血痕,曲晚瑤皺了皺眉頭,並不放在心上。

可織霧看見後好似極意外,令人拿話的性情下,語氣輕輕軟軟,哄孩子一般耐著性子哄她乖乖卷起裙擺。

而後才又用柔嫩指尖挖出一團藥膏來,替曲晚瑤揉膝蓋上的傷痕。

期間生怕曲晚瑤會生出抵觸,織霧隻輕哄她,“再多揉一下就會好了。”

曲晚瑤僵坐著,膝蓋被對方柔軟的掌心溫柔撫化疼痛,頓時心跳都快了幾分。

織霧做完這一切後,才試探道:“曲醫女以後同旁人一般,喚我清清便可以了。”

曲晚瑤似乎被她弄得更不自在,頓時道:“顧小姐就是顧小姐,我隻是一個醫女,不可逾越。”

織霧暗暗打量她的神色,見她好似仍然抵觸,不由暗暗失望。

還是不行啊。

曲晚瑤若一直抵觸她,隻怕織霧也未必能讓她自願喝下湯藥。

曲晚瑤是一個醫女,旁人若是強行灌藥,她有的是方法讓自己將這藥排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一定要找到能讓她願意喝下藥的人來。

織霧憂心忡忡地發現,曲晚瑤不近人情的樣子,竟然和晏殷有點像……

這讓她頗覺棘手。

太上皇讓織霧這次改正錯誤,務必要治好曲晚瑤,並非隨口說說。

織霧忙活了一天下來,卻發現並沒有太大進展。

如此過了一日,第二日去尋曲晚瑤之前,織霧私底下先去見了一直負責治療曲晚瑤的徐太醫。

“曲醫女隻怕很難接近,您確定還要我繼續陪著她嗎?”

倒也不是織霧不情願陪伴對方,而是擔心對方太過不喜的情況下,也許會產生逆反作用。

屆時幫不成忙也就罷了,也許還會拖太醫的後腿。

徐太醫聞言頓時略顯沉默,發現這位顧小姐這次回來之後,怎麼變得遲鈍了不少。

曲晚瑤雖然沒有太過熱絡,但卻準許織霧在她身邊坐下,這是除了織霧以外誰也做不到的事情。

且就說昨日一天,織霧撩開了曲晚瑤的裙擺

替她揉撫膝蓋。

見曲晚瑤一直捧著繡繃,便尋來一堆時下流行的新式樣,在旁邊幫她描花樣。

甚至曲晚瑤做針線活累了,織霧都能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摸出來蜜餞給她。

曲晚瑤騰不出手,織霧就將蜜餞喂到她唇邊。

曲晚瑤……張嘴吃了。

這結果顯然是已經再好不過的進展。

徐太醫道:“保險起見,顧小姐再陪伴曲醫女兩日,兩日後便重新嘗試讓她喝藥。”

織霧自沒有不情願的。

早上去過曲晚瑤那處,織霧回來時路上便遇見一個麵生的小太監衝著她行禮。

“奴才小喜子,給顧小姐問安。”

織霧打量了他一眼,發覺陌生,正欲抬腳離開,那小喜子卻在行禮間飛快衝著織霧道:“勞煩小姐明日在丞相府裡等候故人。”

“到時候,瑾王的人會過來找您,將瑾王叮囑的東西交到小姐手中。”

小喜子似想到什麼,頓了頓又笑眯眯說:“當然,如果姑娘改變了心意,也可以不來。”

他說完以後便低頭快速離開。

待織霧再抬眸去尋他蹤影時,早已尋不到人。

留在織霧手心裡的隻有一張對方方才塞來的一張紙片。

上麵隻寫了一行小字,是一**辰八字,是她的,也是曲晚瑤的。

瑾王疑心病重,在這種情況下讓人找到織霧提出這樣的要求,卻完全不考慮她在晏殷這裡的處境。

可見她能否順利做到這件事情,在明日回到丞相府後去與瑾王的人順利碰頭,這也是考驗她能力的其中一環。

畢竟瑾王就算還願意給她機會信任她,也絕不會要一個完全無用之人。

織霧眼下尚且還不能失信於瑾王。

她呼吸微窒,在旁人路過此地之前,便將紙片銷毀。

回去後,織霧知曉晏殷身為東宮

太子,甫一回到京城,私底下必然早已在朝臣間掀起波瀾。

太子**之後始終沒有露麵。

兼之許多小道消息都暗中傳太子已然身隕。

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找一處地方暗中養傷,如喪家之犬一般,隨時都處於危險之下。

可令人震驚的是,太子不僅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且還將那些刺殺於他的刺客全都一個不剩,解決乾淨。

太子愈是風平浪靜,不顯喜怒,對於他們而言便愈是可怕……

畢竟太子這潭水有太多人試探過了,這次有人下了狠手想要針對他,即便全軍覆沒卻也無法試出他的深淺。

可見太子這潭水有多深不可測。

如此,眾人對晏殷心頭愈敬愈怖,不敢輕易得罪冒犯。

趁著晏殷初於人前露麵,少不得有許多事情要忙,織霧便當機立斷,想要趕在他人不在東宮時,直接趁這個機會出宮去趟丞相府。

偏偏在她匆匆準備離開時,行宮那處卻來了人。

來者是兩位嬤嬤。

為首的老婦便是一直在太上皇身邊伺候的左嬤嬤。

太上皇專程傳了口諭托左嬤嬤帶來()?(),

隻叫織霧知曉()?(),

太上皇這次要管教她的決心有多嚴格。

左嬤嬤道:“太上皇給小姐立下了規矩()?(),

小姐這次若冥頑不靈?()??♀?♀??()?(),

不肯配合治好曲晚瑤,便會讓東宮的人重重責罰。”

在太上皇的寵溺下,旁人未必敢管織霧。

但左嬤嬤既持了口諭而來,便擁有了管教織霧的資格。

且太上皇話中讓東宮之人來責罰織霧,此舉也是為了在織霧麵前替太子立威。

可見太上皇疼歸疼她,可打心底卻也不會真的讓織霧越過太子頭上撒潑。

因而左嬤嬤即便身負監督織霧之責,在她犯錯事情時,為了給太子麵子,也不會親自動手在東宮調/教。

一應的事宜,屆時便都交由她身邊這位東宮管事尤嬤嬤來輔佐。

聽得這尤嬤嬤大名,織霧頓時不由抬眸多看了一眼。

尤嬤嬤雖然是東宮的人不假,但她的妹妹卻正是當年給丞相夫人接生過的穩婆——

雷雨交加夜,丞相夫人被人追殺,隻餘下穩婆攙扶著逃亡到破廟裡,遇見了同樣待產的曲母。

驚厥之下,丞相夫人生出了一個死嬰,穩婆害怕擔責任,便將目光放到了一旁因為生產昏死過去的曲母身上。

接著,將死嬰換給曲家,又將那哭聲嘹亮的健康女嬰抱給丞相夫人。

趁著護衛們趕來時,匆匆將夫人和嬰孩一並帶走,獨獨留下了昏死的曲母和死嬰曲晚瑤。

這段往事尤嬤嬤雖不是完全清楚,但多少從穩婆妹妹那裡得知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