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下次…便沒這麼...(2 / 2)

小宮人的話無疑是提醒了織霧,她必須想個法子,將接下來色|誘這個劇情糊弄過去。

……

隻說當天晚上,太子殿下輕輕饒過那位顧小姐後,對方接連兩日都好似嚇壞了小膽兒,連露麵都變得少。

隔兩日,逢十五這天,織霧便前往行宮去給太上皇問安。

晏殷得到這個消息時,也並未察覺任何異常。

直到來人告訴他,“顧小姐向太上皇提及到失憶一事,太上皇對此極為重視,要傳喚霍羨春過去。”

晏殷緩緩抬眸,“霍羨春?”

,霍羨春醫術最好,也許可以很快治好她失憶的毛病。”

晏殷轉了轉拇指上的一枚扳指,隨即啟唇吩咐人去備車。

畢竟他不去,太上皇也會為此召見他。

行宮內。

被傳召來的霍羨春恭恭敬敬拜見過老人家以後,前來給織霧診脈。

霍羨春說:“草民的確擅長治療失憶之症,且使用的藥材極其名貴,除了價格高昂,短則一個月便能恢複,長則半年。”

太上皇聞言,哪裡會在意錢,當即讓他將藥方熬上。

他轉頭對織霧語氣頗為責備,“你這孩子,可還有哪裡頭疼腦熱?萬萬不能隱瞞家裡的長輩才是!”

織霧心虛搖頭。

欺騙利用一個善良的老人家對她而言,是一件極良心不安的事情。

可為了快些擺脫當下困境,織霧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而且霍羨春的醫術是話本裡幾乎最好的,出自對方之手的藥,晏殷多半也不會去懷疑藥效和結果。

待晏殷踏入行宮時,織霧已經喝完了第一劑藥。

太上皇正對她關懷備至地詢問:“清清現在可有想起更多的事情?”

少女遲疑道:“好……好像是有一些。”

“我覺得寶珍苑很熟悉,倘若住在那裡也許能恢複得更快一些。”

住在東宮不得離開是因為曲晚瑤,現在織霧自個兒也“病”了,太上皇待她總歸會寬鬆一些。

果不其然,太上皇立馬點頭道:“好好好彆說寶珍苑,你要是住在太子的寢院裡能恢複更快,皇祖父就將太子從東宮趕出去,讓你來住。”

織霧聽到這話心尖微微一突,隻覺敏|感無比。

太上皇說這話是基於顧盼清搶過晏殷的寢院,將其改名為寶珍苑,隻要她高興,再搶第二回又何妨?

太上皇將他們當做毫無血緣關係的兄妹。

可織霧心裡清楚,他們先前有過親密接觸的程度……一度都很不清白。

甚至唇瓣覆上冷香氣息的滋味,伴隨著心虛的情緒也會浮現於腦海之中。

手裡柔軟的帕子被雪白手指擰得微微變形,她這才按捺下那種背著太上皇與太子有染的心虛情緒。

“多謝皇祖父……”

太上皇道:“真是個傻孩子,你隻是任性了一些,也怪皇祖父當時沒有照顧好你。”

聽到

這話,織霧難免對這個慈愛無比的長輩更感愧疚。

這廂將將踏入行宮的晏殷卻緩緩掀起眼皮朝她看去。

才第一劑藥就能有所進展?

霍羨春也許會有這樣的本事……

但晏殷倒是不知道,霍羨春方才隨手給她熬的一碗糖水,竟也能有這樣奇妙的功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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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捉住完全不是意外。

織霧在一點一點反應過來後,顫抖的心尖自然也會明白過來……

可當下,怎要辯解起來,她的腦袋裡卻又一片空白。

晏殷筆下的畫完成後,將她喚到近前來欣賞。

他畫的東西並不複雜,在寬敞雪白的宣紙中央,獨獨畫了一支長柄獨支、碗口碩大的淡粉芙蕖。

留白太多,反倒顯得芙蕖冷清孤僻,幽幽散發著聖潔不可侵染的氣息。

明明隻是單純的花,偏偏織霧仿佛也能從中取讀出與他周身氣息如出一轍的冷清感。

他仿佛仍舊是先前那個願意與她虛與委蛇的丈夫,一隻手臂從容自若地自她身後抵在了桌案上。

不知不覺間,便將柔弱的獵物困在了他與桌案中間極狹窄的空間裡。

織霧隻覺毛骨悚然,可身後男子卻盯著畫上的芙蕖徐徐問道:“阿霧對於前朝廢去的這條懲罰沒什麼話想說嗎?”

也許是因為被當場逮了個現行的緣故。

在他懷裡的美人連半個字眼都編造不出,隻能像一隻慌張無措下落入蛛網的蝶。

不論如何顫抖著翅膀也都隻會越陷越深。

繼而,等待著蛛網的主人將她身體裡飽滿甜蜜的汁液全都吸食入腹。

於是……

在下一刻,方才還落於宣紙上的毛筆點在了少女雪白的鎖骨上。

像是一個耐心極好的人,一點一點撬開了蚌殼邊緣。

筆端往下,如桃花瓣粉嫩的衣襟軟軟地敞開了一道口。

底下常年不見光的雪軟細膩宛若呼之欲出的雪白蚌肉。

精致的筆尖於美人雪膚之上,慢條斯理地勾勒出了一朵芙蕖。

織霧撐在案沿的雙手緊緊繃起。

出於某些原因,辯解亦或是對他求饒……這兩樣她今日竟都沒有。

碗口碩大的芙蕖可以落在她的鎖骨之上。

可餘光落到了桌上的畫作上,便瞧見了那芙蕖之下的花柄,竟是極長……

花柄斜入衣襟,似正要複刻桌上那副畫時,一滴熱淚落在他的手背。

筆尖探在衣襟裡,勾勒出深深陰影。

織霧死死攥住,羞得肌膚幾乎都透出了一層粉意。

她握在他手腕上的小手又軟又燙。

美人眼睫串起晶瑩淚珠,搖搖欲墜,在情緒幾欲繃不住時,認錯的話才堪堪從濕軟紅唇裡微微吐露。

“夫君,我知道錯了……”

晏殷視線落在她的唇上,雲淡風輕地問,“為什麼?”

“因……因為……”

她垂眸,擰緊指尖。

“因為我妒忌曲醫女。”

晏殷頓住。

美人抿著唇,偏過頭去,淚珠終於兜不住。

在偏離的燈光下,那一滴淚珠恰好穿透了燭光,在白淨的雪靨上如珍珠般,朦朧而生光,楚楚可憐到令人心碎。

門外這時傳來了溫辭從容的彙報:“殿下,屋裡的東西沒有少。”

“少的是……曲醫女的香囊。”

在打開抽屜,看見地上黑影的瞬間,織霧同時也看到了曲晚瑤的香囊。

她將抽屜徹底合攏之前,忍著後背的冷汗將香囊藏進了袖子裡。

太快說出口的謊言更像是有備而來。

因而忍了又忍,卻還是因為他的筆尖觸碰到了禁忌之處……而無法再忍住周身的顫意,以及臨時才勉強想到的借口。

因為妒忌,所以這也隻能證明她的心眼極小,對他的占有欲強……而不能證明她有犯罪。

“也許是心裡的占有欲在作祟。”

織霧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