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霸道太子愛上我...(1 / 2)

《她死遁後太子怎麼瘋了?》全本免費閱讀

得知曲晚瑤就在門外。

織霧的專注力都瞬間集中在了一件事情上。

這位太子殿下被燙到的地方在肩上以及胸口,由她這個始作俑者來補償於他,竟也挑不出分毫不對。

因而織霧打開盛著燙傷油的藥盒之後,便頗為熟稔地挑出了一團凝固藥油。

藥油需要在掌心裡揉化,而後才要抹在傷口上,一點一點將藥油揉抹入皮膚。

晏殷身上著一件裡衣,本就衣襟鬆垮。

因而織霧一麵將手掌貼到燙傷位置塗抹起來,另一麵,卻將餘光全然專注在了門外飄動的裙擺處。

發覺好幾次曲晚瑤想要進來卻最終又沒有後,織霧似乎也有些急。

許是還不足夠明顯……

織霧不由將膩嫩的掌心往對裡探入更深一些……

尤其是肩上幾乎已經揉完,她隻好繼續掌心向下,按著對方心口處為拖延時間慢慢揉化藥油。

待瞧見那隻繡鞋似終於要從裙擺下提起時,織霧指尖下便觸到了一處怪異。

她還沒來得及去查看,似想到什麼後……動作便陡然一頓。

“繼續——”

晏殷似乎也發覺到……許是壓低了語氣導致嗓音都喑了幾分。

曲晚瑤還在,他們就得繼續。

織霧呼吸停了瞬,隻好硬著頭皮緩緩挪動手指。

在往回抽取出手指時,每一根手指都刮撫過之後……她麵頰幾乎都要燙得浮起熱氣。

直到門口的裙擺終於消失不見,織霧這才連忙取出發燙的指尖。

“殿下的傷口好像腫了……”

原是一番好意,想要遮蓋過方才尷尬的一幕。

可說完抬眸看見男人意味不明的視線後,織霧隻覺心口一跳,道自己方才怕是少不得要惹他不悅。

“我這便先出去。”

發覺這樣都不能刺激到曲晚瑤,還白白摸了不喜被觸碰的太子身體……織霧窘迫得隻想立馬從他眼前消失。

“等一下。”

晏殷嗓音毫無情緒起伏地將人喚住。

男人蒼白指節微微曲起,將敞開的衣襟合攏,接著才抬起一雙黑眸,盯著她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不是要恢複記憶麼?”

他說著讓人將霍羨春請過來,讓霍羨春為織霧熬藥。

豈料那邊收到吩咐不到一刻,便端著一份甜滋滋的藥湯送來了屋裡。

織霧在這件事情上始終都略顯不安,瞥了一眼晏殷麵上並沒有任何高興或者不高興的神色。

她這才在他眼皮底下喝完了一碗用來恢複記憶的藥。

喝完之後,美人隻顫著眼睫回答:“好像還沒想到什麼……”

“不過,待阿霧想到了什麼之後,可以過來告訴夫君。”

晏殷望著她語氣不明道:“你可會撒謊騙孤?”

織霧乖乖搖頭,“不會。”

大概是怕他不信,又補充道:“而且……我也不擅長撒謊。”

霍羨春:……還真是。

就差把撒謊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但凡擅長一點,誰敢這樣將殿下當成傻子來騙。

榻上的太子殿下隻施施然抬手拿起外衣披上,語氣淡道:“很好。”

織霧在這件事上心虛,自是迫不及待轉移話題,忽然看向屋裡第三個人,疑惑問道:“是了,霍郎中醫術也極好,為何不讓霍郎中來給曲醫女瞧瞧?”

霍羨春答:“看過了,但是沒通過徐老還有旁人的同意。”

織霧詫異,霍羨春的想法定然是最簡單最有效的,徐太醫和其他人竟也都沒能答應,這豈不反常?

“這是為何?”

霍羨春:“因為我覺得可以直接讓殿下當眾**顧小姐。”

“這樣不管曲醫女喜歡的是誰,心地善良的曲醫女既無法接受喜歡的人**死在眼前,也無法接受喜歡的人會殺死一個關係和她親近的朋友吧?”

織霧:……果然很簡單,很直截了當。

話本裡也不曾發生過,可見若不是怕太上皇那邊會受到刺激……指不定早就成了。

……

天黑沉下來之後,織霧將瑟瑟發抖的沉香一並帶回寶珍苑。

伺候織霧洗漱時,沉香都還心尖顫抖。

她怕了好半晌,才徹底相信了眼下的顧小姐的確和從前不太一樣。

當下也不會輕易再為這樣的事情將她活活打死。

因而梳妝時,沉香對待織霧反倒大膽許多,瞧見織霧寬鬆裡衣順著臂肘下滑後,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不由驚訝。

“誒?小姐最近怎麼沒有將守宮砂給遮蓋住?”

織霧原還在思考問題,忽然聽得幾個字眼飄入耳中,人也怔了一瞬。

“守宮砂?”

她隻記得前朝風行過此等陋俗,待到晏朝這一代時,幾乎鮮少看見誰家閨女點這玩意兒。

沉香一開口

,同樣也披露了一段相當炸裂的黑曆史。

“小姐忘了當時想要陷害孟家小姐進那花樓時,結果反遭……”

沉香說著頓了頓,沒敢將“打臉”兩個字說出口,隻小聲嘀咕了句“反遭陷害”。

顧盼清被丟進花樓後,還被那花樓娘子強行給點上了守宮砂。

雖然最後還是完好無損地出來,可卻給顧盼清氣得不行。

每每瞧見這顆紅痣一般的物什都覺是奇恥大辱,日日都要以藥粉遮蓋。

見織霧仍在走神,沉香便自發地取來藥粉替她遮蓋。

“小姐放心,奴婢對這個再熟悉不過,下次小姐忘了奴婢也忘不了。”

織霧對這可有可無的東西自然是無所謂,但既然原身要遮蓋住,那就繼續維持原身的習慣也沒什麼。

她自是沒有將這些瑣碎事情放在心上,而是陷入了另一重困惑當中。

距她答應家裡的哥哥要找到侄女兒杏玉之後的數日,她已經私底下派人在宮裡尋覓許久,可宮裡根本就沒有“小杏子”這號人物。

隔兩天後,私底下幫著尋人的沉香更覺宮裡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小姐是不是記錯了?”

沉香遲疑道:“不僅太監沒有叫這名字的,就連宮女也沒有呢。”

織霧緩緩搖頭,隻令人私底下繼續去找。

等到白天,織霧親自在苑子四周閒逛想尋些許線索時,卻瞧見了後苑竟有一個灑掃太監。

那太監身體修長,臉側有道疤痕,分明是當日在丞相府為瑾王來試探她的下人雲舟。

織霧的詫異似乎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雲舟抬眸打量了一眼,而後道:“真是巧,顧小姐。”

織霧遲疑:“你怎會在這裡?”

雲舟說:“我無用的時候就會在宮裡蟄伏起來,做一個普普通通不起眼的小太監,履行自己的灑掃職責,不過……”

他說著頓了頓才接著道:“因為我長得不好麵上有疤,所以隻能在後院做些灑掃活,不能去前麵露麵衝撞到貴人的。”

織霧打量了一眼他的臉龐,“你生得沒有哪裡不好。”

若沒有臉上的疤痕,他隻怕也是個俊秀至極的男子。

但接著,她想到什麼卻詢問他,“可以摸一摸你臉上的疤痕嗎?”

她隻是覺得他和小奴隸長得像。

舊日的朋友如果變成這樣,織霧隻怕很難不去關注。

雲舟點點頭說:“可以。”

織霧果真走上前去,她伸出細嫩指尖碰了碰,接著才語氣認真問道:“還疼嗎?”

換做是其他正常人,也許很難理解織霧一個人在瀕死後來到另一個世界裡,再次遇到那些熟悉親友麵孔的複雜心情。

她自然很想念自己的朋友和親人,很想和他們說一說話。

哪怕隻是和一張一模一樣臉的陌生人都行。

雲舟眸底略是意外,“雖然早沒感覺了,但……小姐為什麼要關心我這樣的底層人?”

要知道,他這輩子都隻會是個見不得光的奴隸,即便再怎麼交好也不會有任何前途。

他顯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應該擁有並不純粹的目的。

貴人和貴人之間可以交換資源,所以她這樣的貴人更該去將她寶貴的關心花費在其他貴人身上。

而不是去搭理一個毫無價值、甚至會拉低她身份的奴隸。

織霧輕聲道:“奴隸也可以用來交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