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發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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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之後弄臟了衣裳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自己寢屋裡褪下全部的衣物,想要等宮人送來乾淨的衣物再睡也同樣是再正常不過。

可有了上一次的矛盾之後,織霧和東宮太子之間絕不會是可以和顏悅色相待的關係。

在上方壓抑的審視之下,織霧卻聽對方語氣徐緩說道:顧小姐從前睡得沒這麼早。”

織霧垂下眼睫,輕聲回答:“想來殿下是誤會了,我一向都是如此……”

晏殷說:“是嗎?”

“可在桃花村的時候……你睡得可一點都不早。”

他們孤男寡女同屋而處,就連睡覺都在一間室內。

雖談不上鼻尖抵著鼻尖,身體貼著身體,但……她什麼時候褪了外衣,什麼時候陷入夢境,他卻比她都要更為清楚。

太子提起這一切,顯然不是要與織霧敘溫情,而是在提醒她,桃花村裡的舊怨已經足夠多,再添上眼下這一筆,

恐怕日後待她從高處墜落,底下有的是惡虎豺狼,貪婪流淌著口涎想要將她分而食之。

這是他的提醒,也是他的警告。

晏殷說道:“很可惜,今夜孤卻需要檢查一下顧小姐身下的寢榻才能離開。”

他的話音落下,榻上的少女驀地睜圓了眼眸。

他這句話顯然讓織霧瞬間又想起來另外一樁要命的事情。

在話本中,這裡不光光是顧盼清的寢院,更是她當初從太子這裡奪來的寢院。

寶珍苑從前是太子搬入東宮之前的寢院。

就連她身下這張床榻,也是晏殷曾經睡過的……

換句話說,床榻上有關於密室的機關,他未必會不知道。

“可……”

少女斂著薄被,似乎終於生出了一絲不安。

“起來——”

“這樣的話,阿霧不要讓孤說第二遍。”

男人沉沉黑眸注視著她,像是要望入她的眼眸深處,將她那些小把戲全都看穿。

織霧無處可藏,被他視線寸寸剮視,隻覺身上根根細小的汗**都要豎起,卻半分都不能讓。

她軟著語氣,話裡反而逞強地反駁。

“可我與殿下隻會是仇人的關係。”

“殿下的話說幾遍……我都不會聽。”

仇人?

她說是夫妻就是夫妻,說是仇人便是仇人……

在她上方的男人緩緩垂下眼瞼,眸色愈顯漆沉,“阿霧……”

“你是真的很不識抬舉。”

織霧聞言眼睫驀地一顫。

感受到頗為熟悉的壓迫感……她當即便再隱忍不住,想要與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喊人。

在他找到哥哥之前,他對她做什麼都會是錯。

可晏殷的耐心似乎早已消耗殆儘。

他辦案時,顯然還從未有過和人半分囉嗦。

更不會耐著性子去和對方說這樣多。

他抬起手掌,可身下的少女卻以為他還會故技重施,像上次那樣捂住她的唇瓣。

她竟慌張無措地一口咬在他的手掌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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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殷卻不怒反笑。()?()

發覺他迫近的身軀,她幾乎用力到將他手掌咬得鮮血直流。()?()

可卻還是未能阻止他另一隻手兀自透過薄被探向機關。()?()

直到晏殷手掌碰到了柔膩的。

她竟沒有撒謊。

的確是不著片縷……

銜在美人唇瓣下的手掌流淌出一縷鮮血。

手掌被對方咬得刺痛不僅不會令晏殷感到難捱,反倒是另一種激起身體生出刺激的難言滋味不斷膨脹。

他微微停頓的動作,顯然也讓織霧發覺,他這時候應該已經意識到她沒有撒謊、也的確沒有穿衣裳的事實。

她眸中浮顫著水光,隻當他這樣總該收手時,可他卻徐徐偏過臉朝她看來。

男人一雙黑眸冷寂異常。

男人粗長指節微微曲起,卻並未避開。

在明知道她的確沒有穿衣的情況下……

下一刻,卻仍是繼續將手貼著她裸|露的肌膚探了下去。

織霧瞳孔驟然一縮,接著便聽見機關扭開的機械聲響。

密室的門在一扇屏風背後展開。

晏殷看到裡麵空無一人。

織霧這時候才張開唇瓣,將他的手掌吐出。

粉嫩的唇瓣上沾染了紅色的血液,像是應激之下咬了人的小獸,一時凶猛過後,卻也更加膽怯。

而對應的,則是晏殷那隻被咬上兩排齒痕的手掌。

小小一圈牙印咬出了血,可見她方才有多用力。

門外傳來了塗奚的聲音,“殿下……”

晏殷這才拂過手掌上的齒痕。

他瞥見背過身的少女慌亂下滑出的半截雪白脊背輕顫著,於帳簾下若隱若現……

在塗奚想要進來之前,才聽見太子緩緩吩咐:撤出寶珍苑。

……

禁衛軍的步伐整齊劃一的動靜漸漸遠去。

窗外兵荒馬亂的火光人影過後,隻餘下一輪淡月。

織霧心有餘悸地掩住心口,直到所有人都離開,沉香才快步上前道:“大公子他……”

織霧衝著對方微微搖頭。

關鍵時候她將哥哥藏在了密室以外的地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可她也清楚太子絕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相信……

她後怕無比,氣虛道:“明日一早,必須要將哥哥送出宮去。”

因為……

晏殷他一定還有後手。

明日一早若不能將哥哥送出去,她就真的彆想幫哥哥離開皇宮半步。

第二天早上,天初初透亮時,宮人便手腳麻利地替織霧穿戴好衣物。

織霧清晨去向太上皇請安。

她人還未抵達紫桓宮,半道上沉香便匆匆趕來說道:“奴婢聽從小姐吩咐,暗中派人去阻撓巡查的人。”

“可……沒有用。”

因為今晨派去的宮門口負責巡查的並非宮廷禁衛,而是太子身邊的人。

太子手底下的塗奚和溫辭兩人皆不是尋常人。

便是官員見了他二人也都要退避三舍。

她們派去的小嘍囉()?(),

他們根本連眼色都不會多給一個。

他們是太子的心腹下屬?()_[(.)]???$?$??()?(),

但卻也眼高於頂()?(),

離了太子()?(),

這朝堂之上還沒有他們看得入眼的人。

織霧聞言,心態都有些繃不住。

她最終擰了擰指尖,很快便又做出決斷。

“我去找太上皇。”

“小姐的意思是……”

織霧語氣輕道:“我會想辦法拖住太子。”

乃至辰時,太上皇在室內飲茶。

今晨見織霧來得這樣早,不由驚訝。

“聽聞清清昨夜醉酒,可有好些?”

織霧走上前去,口中輕輕喚了聲“皇祖父”,她似乎有話想說,麵上卻欲言又止。

少女今日穿著單薄粉衣蘭裙,人瞧上去也像是一支伶仃纖弱的花,輕顫顫的花瓣看著便好似完全受不住室外半點風拂。

她養得金貴,自然也受不得太多委屈。

太上皇見狀似乎意識到什麼,便揮手讓其他宮人先下去。

他握著茶碗,語氣愈發和藹幾分,“清清,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一旁**貴聽在耳中頗為無奈,太上皇這話說的著實有些偏愛,這整個皇宮隻有顧小姐欺負旁人,沒有人敢欺負她。

除了……

**貴似乎想到什麼,接著便不可思議地抬起眼來。

除了一個人。

可是,要知道,這位顧小姐可從來都不敢和太上皇告太子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