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性情涼薄好似牲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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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吻他?

“因為……”

也唯有在第一時間讓他感覺被冒犯到,才能最快最有效地引開東宮對沉香的注意力。

隻要沒有讓他順利發布出攔截沉香的命令,織霧便已經算是成功。

更何況,織霧也清楚東宮的宮人們是整個皇宮上下嘴巴最嚴的一群人。

隻怕沒有太子的準許,她親他這一口,也無人膽敢傳出半個字眼。

繼而,織霧會讓紫桓宮的宮人誤會她衝撞了太子,被太子弄傷。

太上皇的人無法從東宮打探到內情,旁人也才會更加相信。

織霧腦袋自有自己的小九九,可樁樁件件哪裡能都說得出口,當下隻語氣含糊,“我……我想好了再告訴殿下……”

“不過,殿下若願意與我做交易,我可以給殿下的……絕不會差。”

見她這般自信。

太子略作思索之後,竟也很給她麵子,語氣莫測,“那便要看顧小姐到時候能拿出什麼了。”

畢竟也難得見她這樣主動。

晏殷要她付出代價之前……也想知道,她眼中對他來說“絕不會差”的東西是指什麼。

……

惠嬪會願意回到皇宮,幾乎是意外之喜。

畢竟,多年來,因為惠嬪在庵堂裡清苦修行的事情,太子身上為數不多的負麵聲音都來自於此。

而對於百善孝為先的晏朝來說,太子的千萬種好,隻一條不孝,便可以直接當場顛覆一半。

因而,他母親惠嬪的動態,一直也都是太上皇極為重視的情報。

太上皇為了替太子修複這段汙名,給惠嬪的排場頗大。

得知惠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肯回來後,太上皇不光讓瑾王親自護送,同時也派出在徐太醫手底下做事的曲晚瑤,近期直接近身去伺候惠嬪。

在傍晚時,曲晚瑤過來複命,向太上皇道:“惠嬪旁的都好,隻是……”

隻是惠嬪一直心心念念去世的長子,對此始終難以釋懷。

太上皇想到那樁陳年舊事,歎了口氣。

他緩緩對**貴說:“聽聞惠嬪她娘家有個侄子與她那長子生得有幾分像?”

**貴連忙接話,“那公子叫徐修安,是個文靜秀氣的。”

徐修安的父親是武安侯,他是武安侯次子,正打算參加來年的春闈。

太上皇聞言,眼中流露出幾許讚賞。

“能不靠家裡的裙帶關係,這般自強自立的,也是個有出息的好孩子。”

他說著便讓徐修安這段時日入宮廷來,破例陪伴對方這位鬱鬱寡歡的姨母一段時日。

太上皇如此安排,隻為等惠嬪穩定下來後,便安排她與太子修複母子關係。

至少,需要修複到對外看來,不會給太子帶來任何可以攻訐的一段正常母子關係。

私底下,織霧並沒有見到瑾王。

皆因上次,瑾王派了刺客故意困住太子。

太子便順勢裝作**被困之餘,直接找人偽造了一些令牌放在刺客身上,用來證明這些刺客都是瑾王派來的。

瑾王險些就被氣笑。

可見這次將惠嬪勸說回來後,想要直接將太子送上絕路的心思更是亟不可待。

瑾王這節骨眼自顧不暇,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卻派人告訴織霧,惠嬪想要見她。

在瑾王找到惠嬪的時候,惠嬪知曉他身邊竟會有如此心思歹毒的女子時,便很是好奇。

惠嬪想要見織霧,理由也很簡單。

惠嬪隻願意和心腸最歹毒的女子合作。

因為不夠歹毒的,一般都鬥不過太子。

織霧卻不曾想,惠嬪竟這樣不遮掩對太子的惡意,可見他們母子間的關係比傳聞中都要更為惡劣。

惠嬪低調回宮的第二日早,織霧終於順利在太上皇那裡獲得一份諒解,解除了身上的懲罰,這才過去探望惠嬪。

在途徑禦花園時,織霧行路間不慎弄臟了鞋麵。

沉香幫忙擦拭,主仆倆一時半會都弄不乾淨,便隻好讓沉香回去快些再取一雙乾淨繡鞋過來。

期間,織霧瞧見了一個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生得秀氣,起初瞧見她時,隻隔著極遠的距離詢問她景寧宮如何走。

按理說,他跟前應該有宮人領路。

可徐修安才在宮裡陪伴了惠嬪這位姨母兩日,便自以為熟門熟路,不想麻煩底下宮人。

不曾想,這就走岔了路,竟直接迷失了方向。

織霧聽得“景寧宮”幾個字眼,自然也清楚那是惠嬪住的宮殿。

她抬起頭來打量對方,見他長身玉立,一身清氣,對他的身份似也隱隱覺得熟悉。

她為他指明方向,可那男子卻莫名看著她愣了下神,過會兒才麵紅耳赤地道謝離開。

織霧未曾將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隻等沉香取來了乾淨繡鞋換上後,主仆二人方重新往

景寧宮的方向去。

一番波折到了之後,彼時曲晚瑤正在給惠嬪喂藥。

織霧被宮人引入裡間,便瞧見榻上一個穿著素雅的年輕婦人,即便身上不染脂粉,微微病態的五官看上去竟也難掩漂亮氣質。

惠嬪原本不是嬪,而是貴妃,卻因為當年犯錯,被貶為了嬪。

“你就是清清?”

惠嬪不光生得漂亮,就連語氣都溫溫柔柔。

見織霧生出遲疑時,她彎唇笑道:“在你小時,我曾經還抱過你,可是忘了?”

她說著,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懷念往昔般,感慨道:“我還認識你母親懷秀呢。”

說起過去,她又好似親和至極的長輩一般,要提出諸多往事溫情敘舊。

待殿外一個年輕男子端來甜湯後,惠嬪看到對方又語氣熟稔道:“子秀,這便是當初丞相夫人曾經替你二人一起訂下過娃娃親的顧小姐,你可還記得?”

徐修安記得自己有一段娃娃親,但從未放在心上。

畢竟丞相夫人去世多年,當初的娃娃親可以是真,也可以當做玩笑話,完全不必在意。

他放下手中甜湯,轉身便要衝著織霧見禮,直到看見她的正臉時,人又再度愣了一愣。

想到方才見到的美貌女子竟然就是這位傳說中的顧小姐……

徐修安隱隱感到不可置信。

他一開口,忙遮掩語氣下的微微慌亂,客氣道:“徐子秀見過顧妹妹。”

他後知後覺朝織霧見禮。

織霧在聽到他的全名時,這才恍然。

也不怪她最初沒想起來。

這個名為徐修安的男子在話本中是個極其邊緣的角色。

且他在話本裡起初極喜歡顧盼清,喜歡到將對方一直當做未過門的妻子對待……

後來若不是看穿了顧盼清的真麵目,隻怕他未必不會順理成章地娶了顧盼清。

織霧還了禮,轉頭又對惠嬪說道:“我是替太上皇他老人家過來看望惠嬪娘娘。”

惠嬪想到這幾日受到頗多看重與照顧,唇畔笑意愈深,根本看不出分毫陰霾。

“回宮之後,你們這些孩子都待我太好,真是讓我受之有愧。”

織霧身為晚輩不敢應下這話。

在一番寒暄過後,少女耐著性子陪伴惠嬪半日。

惠嬪起初隻在榻上待了片刻,接著便又閒不住般披上衣服抄寫經文。

她的字跡整潔熟練,可見也並非表麵功夫,若非虔誠向佛,隻怕也難以練出這般好的功底。

期間,甚至有小宮人不小心將熱水灑在惠嬪手臂旁。

惠嬪手腕被燙得通紅,卻安撫那宮人,“無妨,不過是皮肉損傷。”

她身邊伺候的嬤嬤卻著急道:“可留下疤痕怎好……”

惠嬪淡笑,“紅顏枯骨,誰百年之後不會腐朽,化為一堆塵土?”

“為了這樣的事情刁難一個年輕的孩子,實在不值當。”

她為人豁達寬宏,哪怕隻回來了寥寥幾日,都讓底下的宮人極其喜歡。

所有人都待惠嬪敬重。